小孩摆弄摆弄这个,试一试那个。
玩的还有些开心,她发现木盆下头的石台也是可以推开的,里头是空的,有一块布,还有一套衣服,都很干净。
于是她关上石门,洗了洗自己。
擦干,套上衣服,只觉得神清气爽,草裙虽好,晒不到太阳,还是有点冷的。
唯一的遗憾是,这衣服有点大,她穿着好像唱戏的,裤子直往下掉。
这也好办,挽一挽,从草裙上抽几根草下来固定一下就好了。
脱下来的草裙可以叠起来当做枕头,还可以抽下一根玩翻花绳。
有些孩子自己可以和自己翻花绳,小孩一直也不会,闲着也是闲着,可以试一试。
她抱着草裙,端起油灯正要出去,就听见咔啦一声,刚刚穿衣服就听见好几回了,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小孩四处观瞧,也没找见,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裙子,又是咔啦一声。
好像……在她身上?
是骨头嘛?
她已经脆弱到骨头都酥了?
那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小孩愁眉苦脸的按了按自己:也没有哪儿疼啊。
倒是领口有点硬,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小孩放下油灯翻找了一下,从领口的夹层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有点湿。
可能是刚刚不小心弄的吧。
打开来,这还是张血书,里头的字有点糊,可还能看,开头第一句就是——
我是你爷爷!
小孩当时就想烧了它。
心中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我是你奶奶。
这才耐住性子继续看了下去,一看才意识到,敢情这还真是爷爷,只见纸上写着——
【我是你爷爷!我是李老头!我亦成夭圣了,它门栗把我爪走,求我,速来!
(不栗及内灵气,那不是灵气)】
小孩整张脸都皱起来了:……求他还得抓紧啊?他又什么好求的?
小童垫着脚,按着她肩膀探头瞅:“高兴点,拉什么脸,他写字比你难看。”
“那倒也是。”小孩接了下话,又觉得不对,“他这根本不是拿笔写的。”
这也没法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