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注意到他的视线，淡淡的说：“还吃吗？”

“啊？”

沈砚一下子没回过味来。

程芯竹不打算再说第二遍，她等了一会，见沈砚没什么反应，扭头就要走。

“那个……学姐，”沈砚见状鼓起勇气喊了一声，“要一起吃吗？”

闻言程芯竹转过头，一脸平静的说：“不了。”

虽然本来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当她说出这句话时沈砚内心还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是啊，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能有一次邂逅已经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他究竟在奢求什么呢。

沈砚失魂落魄的拎着鸡叉骨打算回学校，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的程芯竹说：“要吃的话找个店吧，外面太冷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沈砚耳朵里。

沈砚一脸阴霾顿时散去，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回头：

“真的吗？”

程芯竹没说话，而是走进了一旁的奶茶店。

沈砚愣了一下，赶紧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此时是九月末，距离国庆假期还有一周，晚上的温度并不是很凉。

奶茶店里放着最近流行的歌曲，很巧的是，正是一位知名女歌手为《夜明梦长醉》演唱的同人曲。

程芯竹听了一会儿，发现歌词用的竟是小说中沈砚自己写的那段词。

“君若离去远难逢，明月梦你泪浸杉。”

“将军披甲溃百兵，城中女子忆回眸。”

“若是梦，若是风，最终归回山川中。”

歌声优美，令人陶醉，即便是程芯竹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哼了几句。

沈砚在一旁痴痴的看着她闭着眼轻轻晃动脑袋，看的入迷了。

那张完美的脸庞上，一双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红润的嘴唇轻抿，很是动人。

不愧是济大连续蝉联了三年校花头衔的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完美。

一首歌的时间，两人一个哼唱，一个认真地看着对方的脸庞。

画面竟如此美妙。

很快，程芯竹睁开眼，沈砚迅速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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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还好反应快，学姐应该没看到吧？

程芯竹淡淡的看了眼沈砚，她刚刚看到沈砚转移视线，不过也没说什么，伸出纤细如葱段的玉指拿了一块鸡叉骨放到嘴边。

她在想，今晚回去后沈砚会不会和“竹炭面包”分享这件事呢？

如果会的话，她该怎么回复？

“叮咚。”

她的手机响了。

程芯竹皱着眉看了一眼，是学生会的事。

她有些意外，抬眉看向坐在对面的沈砚：“学校里有点事，得走了。”

沈砚“啊”了一声，连忙站起身来，说出来的话不经过大脑思考：“那我打车送你回去。”

被动触发：嘴巴自动模式。

最后一个字刚落地，程芯竹冷冰冰的看着他，把他看的有些慌张，低下了头。

坏了，自己这个嘴啊……

“可以。”

“没事学姐……啥？”

沈砚一脸惊讶的抬头，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疑惑，以及欣喜。

学姐，同意了？

五分钟后，两人坐在一辆出租车上，各自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