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点头:“见过,你父亲急匆匆去面见圣上,大约是要……”
话未毕,一只纤纤玉手比在他嘴前,程芯竹声音温柔,轻轻地说:“不必多说,他自然是去违抗圣旨。”
沈砚无奈的笑了一下。
“他怎么敢。”
……
“圣上!小人仅仅是一个为民除害的小官,将小人女儿许配给沈将军,实在是我之荣幸!”
程大明挥挥衣袖,跪在圣上面前,声音铿锵有力。
龙椅之上,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正在把玩沈砚从前线带回来的自制弹弓,他接过旁边太监递过来的小石子,搭在弹弓上,开始瞄准。
“但,圣上!此事绝非儿戏!吾女无才,和沈将军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并非门当户对啊!”
“哦?”
圣上闻言饶有意思的把弹弓对准程大明,“那你觉得,朕不该点头这门婚事?”
“微臣该死!”
程大明瞬间明白圣上的意思,吓得把头贴在地面,丝毫不敢抬起。
“此事早在几年前便已盖棺,当时怎么不曾听你提起?”
“这……”
程大明汗流浃背,讲实话,他当时并不信沈砚一个初生牛犊能活着在北宁回来,甚至从没想过他能将这一场战争打赢。
就凭那区区不到五万的兵,如何对峙北宁十万铁骑?
可偏偏,他沈砚就是做到了。
“好了,这事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你回去挑个江辰吉日,给两个新人准备准备,朕届时也会到场。”
圣上见程大明的怂样,莫名感到无趣,他挥挥手示意一旁的太监送客,自己转身躺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可是圣……”
“程大人,圣上乏了,我送您出宫吧。”
老太监打断他,说道。
纵使程大明心中有百般无奈,也只得叹口气,闷着老脸往回走。
等到大殿彻底安静下来,一旁的柱后突然闪出一个人,只见他悠哉悠哉的走到圣上面前,抓起盘里的葡萄就开始吃。
“老爹,你说沈砚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奇门秘法,竟真把北宁收复了。”
圣上闭着的眼睛动了动,他不耐烦的换了个姿势,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