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灰?”浑身上下都是浅色的花儿爷,探头看了一眼猫爪子上的黑灰。
“坐这儿。”哑巴张挨着猫儿坐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
那边老三爷把小三爷也拉到车上,“哦噢!果然是煤灰车吗?”
“可是灰的够彻底的。”花儿爷果断的坐在哑巴张的腿上,他一点儿都不想站起来的时候,屁股上有两团黑。
“大侄子,叔叔的腿给你坐。”某个人顶着老狐狸脸,笑的有几分猥琐。
推开某个人凑过来的大脸,大侄子很是冷漠的拒绝了叔叔,“用不上,我年轻力壮的,用不着三叔你这么贡献。”
后面的番爷,努力的保持自己的冷脸,他家三爷到哪里去了?快点儿回来,救救他吧!他有点儿想疯。
那边还有一个更想疯的,就废话一句,腿就折了,可怜人不知道,之后他会感谢这句废话的。
花儿爷看着飞起来的煤灰,但实在是没想到有人安排的车,居然能如此的接地气!
哑巴张侧侧身把人往怀里搂了搂,又扣住劲瘦的腰,避免过度的颠簸。
“谁让安排的破车呀?”本来就心情不愉悦的猫儿,更不爽了,猫儿看了一眼不开心也忍着的花儿爷,也侧了侧身,帮浅色系的花儿爷挡一挡。
番爷双手抱胸稳稳的盘腿坐着,保持一个目不斜视的冷淡姿势,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知。
等所有人上坐车,车启动后,所有人的脸色更不好了,烟尘滚滚,还特别的颠。
“呸!什么破路,破车!”剧烈颠簸后,猫儿看着乌云一样飘起来的黑灰,磨磨牙,“一会儿我去跟约车的人聊聊,难不成是要破产了吗!混不下去了就不要混了嘛。”
花儿爷把脸埋在哑巴张的肩头,他不想说话,怕一张嘴就吃一嘴灰渣子。
“呸!慰问、慰问!”
“阿嚏!阿嚏!阿嚏!”前面一台车里,被念叨的人打了一个喷嚏,奇了怪了,这人世间不应该再有人思念他了,不该有活着的人在想他了,他想着的人也没有活的了。
张大会长忍不住仰望了一下天空,破旧的车上灰土土的,但是天空蓝的像水洗过的一样,悠悠的白云纯洁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