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他恨恨地骂了一声,抬脚将易拉罐踢飞到阳台上,听着它在受力后弹跳了几下,再也没了声音。

谢洪斌简单发泄过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更不愉快的事情,他粗暴地将身上穿着的西装脱下,扔到一边,滚身上了沙发,踢掉脚上如同镣铐一般的皮鞋,这才稍微轻松了些。

身体上的束缚一旦解放,便会想着开始寻找能带来快感的东西。谢洪斌并不抽烟,之前喝酒也只是浅尝辄止,但最近他的酒量越来越大了,几乎要到了当成水来喝一般的地步。

他仰面向着天花板,家中一片死寂,就连最细微的声音都没有,只能听见外面汽车经过时候带动的风声。谢洪斌有些后悔当初买挂钟时候特意挑了个没有声响的,导致现在家里就像个坟墓一样。

不,不如说……

左手摸向茶几上摆着的啤酒,首先入手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生硬的东西,谢洪斌一愣,并没有多想,手指稍微挪动了一下,摸到了它的全貌,上面有个凹陷,其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啊!!”

灼伤的痛苦瞬间顺着指尖传到他的大脑,谢洪斌翻身坐起,目眦欲裂,茶几上是一个宛若黑曜石铸成的烟灰缸,里面的半截香烟甚至还在燃烧——正是将他灼伤的罪魁祸首。

没有多想这香烟为何燃烧时候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味散发,谢洪斌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将它在地上直接砸碎。

“不对!不好!”

在站起身之后,他又突然想起,自己明明是从来不抽烟的,这还未熄灭的烟头究竟从何而来?如果仅仅是家中进了贼,那还事小,只怕……

“1857年8月20日,法国诗人波德莱尔被告上了法庭,罪名是在他的《恶之花》诗集中传播【伤风败俗】的诗,结果,公众的法律将他击败,六首诗歌被删除,他本人也遭受到了罚款的惩戒。”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仿佛整个人都融入到了浓郁的黑暗之中,他的手中空无一物,却像是在捧着一本书似的,口中轻声念诵着。

“你是谁?怎么进入我家的!”

谢洪斌质问道,他的心中其实也没有底,主要是因为手边并没有可以用于自卫的武器,而像这种盗贼,起码也会有把小刀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