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直言不讳:“说得客气点,您是羊入虎口;说得直白些,您就是肉包子打狗。”
“您可能不知道,他的叔叔是我们学院戒律部主任,他不仅能帮我通过评审,也能给我制造障碍。”
柳婉晴摇头叹息:“常言道,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我也不想太不给他面子。”
“只怕他会得寸进尺。”
江泽冷笑:“面对这种人,您无需给他留面子。不过为了防止他在评审中搞鬼,即便您有所进步,也不要让他知道。他若不知您有进步,就会等着您被解聘,认为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去求他叔叔为难您,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好吧。”
柳婉晴答应了。
她随即感到奇怪,自己为何要听从这个少年的建议?
自从江泽大难不死后,他的言行举止与以往大相径庭,心智变得异常成熟和老练,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他做事从容自信,总是有备而来,让人无从担忧。
她逐渐适应了江泽的这种变化,并且对他越来越信任,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她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满是疑惑地望着江泽,望着这个她曾经熟悉却又突然感到陌生的少年。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少年是否真的是江泽,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怀疑荒谬至极。
“柳老师,怎么了?”
江泽虽然如此询问,但他心里能猜出柳婉晴心中所想的几分,但他选择继续装作不知情。
“没,没什么。”
柳婉晴回过神来,将手浸入药汤中,继续在江泽身上按压揉打。
这可能是柳婉晴最后一次为自己疗伤,江泽格外珍惜,他没有再闭上眼睛,而是笑吟吟地看着她。
看着她双手泛着光芒,感受着她那柔若无骨的玉手与自己的身体接触。
看着她红润的嘴唇微张,轻轻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