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晴已经习惯了遵循江泽的指示，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师生角色的转换，她按照吩咐，全力以赴地释放自己的精神力量。

在未达到宗师境界，未能凝聚出神识之前，释放的精神力量仅能感知到小范围内的自然现象。

神识则截然不同，它的覆盖范围更广，感知和判断能力也更为强大和清晰。例如，在屋内便能洞察窗外的飞虫，或准确判断出对方的修为境界……

最关键的是，神识能够与天地自然沟通，使人的灵魂与自然融为一体，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江泽的目标就是引导柳婉晴的精神力量，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

此刻正值深夜，四周寂静无人，自然不会有人打扰他们。

即便如此，这并非毫无风险的举动。

对于柳婉晴而言，自然不存在任何危险，因为有江泽的神识守护，她的心神安全无虞。

然而，江泽自己却面临着风险，他必须确保自己与柳婉晴同时处于天人合一的状态。一旦柳婉晴的心境出现波动，或是被外界干扰，江泽的神识便可能受损。

神识受损，实际上等同于灵魂受伤。

灵魂受伤的恢复难度，远超肉体的创伤。

即便是前世的凌云，也未曾找到能够直接且有效治疗灵魂创伤的药物。

当然，凌云当年也有自己疗养灵魂的方法，无需依赖药物等外力。

正因存在风险，江泽显得格外认真和谨慎。

他感应到了柳婉晴的精神力量，随后用自己的神识进行引导。

柳婉晴十分配合，她完全放下了心神的防御，甚至释放出的精神力量也不加以控制。

在江泽的引导下，柳婉晴的精神力量首次扩展到周身十米之外，也是首次从屋内蔓延至窗外。

窗外，夜色静谧，宿舍楼外的半空中空旷而宁静。

得益于今晚明亮的月光，外界并不显得漆黑一片。她不由得想起了辛弃疾的西江月中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