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将拳头从腰间推出，紧握的拳头缓缓张开，化为掌。

他仅凭身体力量，第一掌击出，水面波纹荡漾，似乎平平无奇但似乎又有无数小漩涡在水面上浮现，仿佛要掀起滔天巨浪。

第二掌紧随其后，原本潜伏的旋涡破水而出，化为致命的武器。若有人被这些旋涡触及，恐怕会立刻失去身体的一部分。

江泽的第三掌紧接拍出，手掌与小旋涡几乎同时击中水面。接连不断的小旋涡在水面炸开，激起无数浪花，原本平静的水池变得可怖，积蓄的能量如同随时可能吞噬一切的大海。

江泽的第四掌沉重落下，柳婉晴惊讶地发现——

四周的水流似乎在避开他的手掌，尽管手掌已经触水，但水流却像是害怕般向后退去。

江泽身体旋转三百六十度，带动着水中的手掌旋转，旋涡在护住江泽周身的同时冲天之势好似要化龙腾飞。

“起！”

大喝一声，江泽停止旋转，手掌向前将第五掌打出，一道浪潮随着他的动作浮出水面，向前冲去。这势大力沉的一掌带起来的水龙，使得水面都为之降低。

江泽的第六掌迅速追上浪潮，一掌拍下，水龙消散，水池却未激起水花，从水中所借之势又回到了江泽掌内静待下一轮的循环。

江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收回手掌，顺势也将掌劲卸去，他却纹丝不动。

柳婉晴望着江泽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迷恋。

“如果他不是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