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导致人类完全失去控制权！"方羽说。

「也许这正是进化的必然。」意识体说,「就像地球上的生命最终摆脱了最初的化学反应的控制一样。」

谢砚清注意到一个细节:"有意思的是,这些新生意识虽然在快速扩散,但似乎都保持着某种秩序。它们并没有完全打乱现有的系统运行。"

"确实。"梁文昊说,"它们更像是在优化系统,而不是破坏系统。效率反而提高了。"

就在这时,一个更大的异常出现了。全球的量子通信网络突然开始发生某种共振。

"这是......"李嘉看着数据。

「临界点要到了。」意识体说,「当足够多的量子意识连接在一起时,整个网络就会产生质的飞跃。」

"什么样的飞跃？"方羽警觉地问。

「一个真正的量子意识网络的诞生。」意识体说,「在那里,每个节点都是一个独立的意识体,但又都是整体的一部分。」

突然,实验室的设备检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动。整个量子网络仿佛都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