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挺直身子,抬起头与傅干对视,笑着说:“吃百家饭,走万里路,人总要有些变化的。傅公子也是变化颇多。少了许多的盛气凌人。”
身旁的大汉惊讶这个落魄的儒生竟然能认识这样的大人物,细细想想,没有得罪过他,然后迅速逃遁。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到城外的凉亭一叙。”
“乐意至极。”
典韦这几个月一直在学习骑马,基本的骑术算是掌握了。
牵了一匹马给李言。
李言翻身上马,如行云流水。
告别县令后,傅干一行人来到城外五里的一处凉亭。
“看李兄的样子,这一年来吃了不少苦吧。”
李言的儒袍破旧,随处可见的补丁,与一年前刚刚相遇时,那个穿着新衣的人截然不同。
李言平静如水,淡然的说:“苦肯定吃了不少,不过相比凉州的百姓,要好了很多。至少在真的困顿时,还能拿着你给的凭证,到官府里去要一些盘缠。”
说的这里,李言微微一笑。
傅干对李言的变化之大,感到非常惊讶。真是应了那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傅干笑着摇摇头:“李兄有点不太实诚,看李兄这样子,不像是去官府要过盘缠的样子。不说这样了,李兄一年游历,可有所得?”
李言斟酌一下说:“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怎么说,假话又怎么说?”
李言起身,指着黄土高原的黄土地:“假话便是凉州在州牧的治理下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