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车子是因为什么原因侧翻的？”

“啊？”

肖唐二人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儿子已经知道出事。相互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开口。

肖扬叹口气：“我听到你们在楼下的讲话了，我们是一家人，我总要有知情权吧。”

肖山看了看唐爱莲，见唐爱莲眼神示意，明白她的意思，强装镇定：

“就是爆胎，你应该听错了。”

这是路上两人就商量好的口供。

“十六万的货，爆胎就能报废了？而且还是衣服，又不是瓶瓶罐罐容易摔烂。爸，妈，我知道你们不想让我担心，问题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又不会捣乱，只是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见实在瞒不过，唐爱莲开口：“确实不是爆胎，货车在高速撞到护栏。货柜箱那部分直接甩出公路，里面的衣服全部洒落在山体外。有些掉在路上，有些被附近村民捡走。几乎没有什么挽回的价值，他们捡走的那些也发不出，脏兮兮没人会要。”

肖扬不解：“一货柜全部都倒出来？这不可能吧。还有不是爆胎，那王哥怎么撞到护栏？”

稍微有常识都知道，一瓶白酒摔烂，都还能舔几下，一货柜衣服，一点挽回的价值都没有，怎么可能？

肖山：“我猜的。小王应该是疲劳驾驶，听公司的人说他们事发前一晚，打了一通宵的牌。除了衣服，他私自运了服装厂的半车染色剂，封装不严密，倾倒后洒落。”

“染色剂装车？这个能出口吗？服装厂让他拉的？”

肖山摇头：“我也不清楚，事发他给我打了个电话，人就跑了。等我赶到现场，已经一片狼藉，车子已经扣押，还罚了钱。我的身份证驾照现在都被扣押，等处理结果。”

高速护栏是公共财产，污染道路及周边环境都需要赔偿，还好不是危险物品，不然肖山要被刑拘。

“这批货十六万是出厂价还是成本价？”肖扬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