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丰隆拦下了为哥哥愤愤不平的辰荣馨悦,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妹妹。
辰荣馨悦:……好有道理。
于是,兄妹俩很耐得住性子。
十日后还有盛琼台的赏花宴,看防风家如何阻拦。
清水镇
又一次进入神农深山辰荣义军的驻地与洪江会面,蓐收还是没见到相柳。
“早闻相柳军师的威名,蓐收敬其忠义,不知将军可否引见一番?”
洪江道:“相柳如今不在山中,他去了中原。”
蓐指尖微勾,抬眉凝神,脸上嘴角依旧是如风和煦的笑:“哦?巧了,小王姬多日前离开清水镇就是去了中原。不知相柳军师是几时去的?”
洪江听了有些迟疑,难道,相柳是去找皓翎忆的?
多了皓翎政昭的支持,他们好过了太多,相柳离去时他以为又是去接悬赏了。
他不动声色地扫过对面两人的脸,一温润一端肃,两人看着并未多想。
洪江报出了一个日期。
政昭语气不明,像是只在简单的陈述:“此日的前一夜,相柳来了百仁堂拜访,我和涂山公子还与他简单聊了一两句。”
确实简单,他和璟一人与他相柳了一句话,加起来共两句,相柳回答只说了两个字。
至于相柳夜闯阿姊闺房,被他们当场堵住的事,自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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蓐收心头一颤:相柳是追去中原找阿念了?!
洪江面上有些不自然,心虚地眨了眨眼:“那真是巧哈,想来是相柳与皓翎公子和涂山公子投缘,想与你们结交……”
他的这个义子,有时行事带着妖兽的野性,不怎么在意纲常礼节。
什么拜访,还特地选了晚上?不会是夜闯百仁堂找小王姬被当场撞到了吧?
政昭眼皮一掀,看向洪江:“相柳军师寡言。”
洪江嘴角一僵,艰难道:“他脸皮薄,害羞。”
政昭惊讶地眼睛都张大了一圈。
两次与相柳见面,他都在和阿念亲吻,吻得还很激烈,还拿眼神刺他,这叫脸皮薄?
蓐收半点不信。
等走出辰荣军范围,他问政昭:“阿念当时在吗?”
“否。”
蓐收听了依旧高兴不起来,阿念去了中原,相柳紧跟着也去了,也许,两人已经在中原相处了好几日了。
政昭行走间带着风仪,他俯视着山下,眼中涟涟异彩。
“都说登高望远,同样,你站得高,就会夺得众人注目。”
“我不在意你究竟在纠葛什么,我只知道,看中了心喜之物,就以之为标,劈去荆棘,斩去彷徨踌躇,凭着满腔沸热的血,冲到它面前攥住它、掌控它。”
“大荒如此辽阔,我心甚喜。”
“蓐收,你,心折于何物?”
“我欲佐明君,安民定军,天下太平。”
“彩!”政昭眼中盛着耀眼的光辉,心中豪情更为汹涌,“大荒的未来,是属于我们的。”
“如今再添一条,”蓐收同他一起看着山下延绵景致,眼中锐利转为柔情满溢,“我心悦阿念,欲与之携手,直至消蒙。”
政昭瞳孔骤缩:“阿姊是你妹妹!”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待阿姊如亲妹的!
“那是我拒绝师父的推拒之词。”蓐收想到没心没肺的阿念,心中涩然,“我不明心意,困于阿念的言语,自以为亲友的维系更稳定,因此固守。”
“女娲伏羲血脉相融,何况阿念与我异父族不同母?”
政昭面无表情:“我打算让阿姊娶夫纳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