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绥帝躺在床上,昔日威仪不再,病态尽显。
荣祥泽惊奇地发现,自己甚至想不起来父皇当年风光的模样了……
室内香炉烟雾升腾,却掩不住沉郁气息。
“父皇,儿臣有件要事一定要告知您。”荣祥泽声音低沉,目光闪烁着冷酷之光。
绥帝颤巍巍睁开眼,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恐惧,“什……什么要事?”
自然是要命的事。
“父皇,您这些年对二弟的偏爱我都看在眼里,太子之位对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烫手山芋,我甚至不清楚自己能坐到什么时候……
儿臣逼不得已,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给您下毒也实属无奈,而为了不受世人的诟病,干脆把这件事安在了二弟的头上。现在,世人皆以为是二弟所为……”
荣祥泽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
绥帝瞳孔骤缩,呼吸急促,“你……你说什么?”
“我说,下毒的根本不是二弟,而是我。父皇,不要伤心啊,虽说二弟已经死了,可是我还在啊。大绥的江山不会消失,我也能稳当地待在高位上……”
荣祥泽微微俯身,双眼死死盯着绥帝,声音更显阴沉。
绥帝猛的咳嗽起来,面色涨红,似是愤怒至极,却又无力反抗,“荣祥泽,你这是弑父!”
荣祥泽站起身,背对着病榻上的绥帝,“父皇,我是为了大业。”
“你、你这个畜生!”
话音刚落,绥帝喉咙中喷出一口鲜血。
他的眼中充满了悲痛与失望,然而更多的是无力回天的绝望。
荣祥泽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冷冷地说道:“父皇不要动怒,再喝些药吧。”
绥帝用最后的力气推翻了荣暮辞手中的药碗。
“你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药?!”
荣暮辞的目光如寒星,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当然是穿肠的毒药,照理说,父皇立春前就该死了。可惜,荣暮辞给你喝了一段时间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