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的！公司里不是有我们的人吗？就没人发现她这么大的动作吗？”萧仁清想想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公司里是有我们的人，但也有她的人，各个重要部门都有！有她早在她爸在世时就安插的人，也有她接手后新安插进去的人，而且她对生意非常精通。

所有文件上的数据都经得起查询，都没有触犯法律条例，资产是通过正当手段合法转移出去的，就算走官司，我们的胜算也不大。

她一早就潜伏在高氏集团了，我想她是防备她爸把公司分给她后妈还有两个崽儿。当初如果她爸遗嘱里没把公司留给她，不管有没有我们，她同样会把所有资产都给撬走。

我们是撞她枪口上了！她的野心和抱负不输你我，只是这个女人隐藏的太好了，所有人都小瞧了她！”

萧仁清颓丧地倒在老板椅上，无力地望向天花板，办公室里弥漫着沉默的气息，两个人都不想说话，都在消化自己是小丑的事实。

有时自己输了，最大的感受不是愤怒不甘，而是无力和沮丧，尤其是自以为赢了非常得意时，蓦然发现那只是虚妄，其实自己输得一败涂地，那一刻空白无力能够盖过羞恼怒气。

良久，萧仁清提了提精神，冷声问温明轩，“她把那么一大笔资产都转移到哪儿去了？”

“一家和高氏合作很久的公司，高氏的资产以合作的名义分别转移到了这家公司控股的旗下公司里，只有豪城的项目在这家公司手里。”温明轩语调平淡，像是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家常事，他突然嗤笑一声，自嘲道，“知道这家公司成立的时间吗？算一算，那一年高凌霜才二十岁，已经在国外了。”

萧仁清不语，脑海里正在急速闪现这一年里和高凌霜接触的画面，突然他像是抓到什么似的，想到了一个场景。

他和温明轩假装不对付，在高凌霜办公室里针锋相对抢着教高凌霜“公司经营之道”，他们明明看到了异常的财政数据和人力问题，可是都没有引起他们的警觉，他们只是认为是高凌霜什么都不懂，所以管理才会一片混乱。

哈哈哈哈，可笑吗？对手都把问题摆在你面前了，你竟然视而不见，如果当初不轻敌，足够重视问题，能第一时间进行探查，就不会有今天的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