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凌霜还是静静看着她口吐恶言,面目狰狞,等到她累了骂不动了,才说道:“你很委屈吗?当年作为学生代表招待我爸时,你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是你本来的样子吗?你是看了多少遍我妈妈出席活动时的视频资料才把她模仿地七八分像的?
在我爸面前学我妈妈,背着他面对我的时候又原形毕露,你两面三刀的本事挺高啊!当了我妈妈替身一辈子还不够,还想到了地下接着演,戏瘾够浓的,当初怎么不去演艺圈发展呢?大满贯影后一定是你的。”
一顿冷嘲热讽彻底揭了袁姿娴的老底,让她没脸继续在遗嘱公布现场吵闹。
自从葬礼过后,高凌霜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爸爸,古话说人死如灯灭,万事皆成空,但她对他的不满和抵触并没有因为他的去世而消失。
他早已为娇妻幼儿准备了丰厚的物质基础,却把问题重重的高氏留给了她,还真是看得起她,他搞不定的事情,他年轻的女儿就能搞定?
虽然,高凌霜对高氏势在必得,因为那里面也有妈妈的一份心血。但这并不代表他作为一个父亲可以主动把一个烂摊子扔给弹钢琴的女儿。
袁姿娴是后来者,她没资格继承前人的遗产,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在她这里没有存在的可能。
爸爸不算妈妈的遗产,后来者想占就占去好了。袁姿娴手里头那些资产就算是爸爸自己的财产,高凌霜不会抢占,但其余的资产,高凌霜将它们看作是妈妈的财产,谁也别想肖想。
迎着阳光,温明轩缓步登上一级一级的台阶,他远远就看到了一片墓碑中孤独的一个身影,在那个身影不远处是几个身形高大健壮的男人。
朝那个纤细挺直的身影越走越近,有一米距离时他停下,和她并排站着,看向高远瞻的墓碑。
寂静的墓园,皮鞋的响声格外清晰,高凌霜早就听到了来人的动静,但她没有看他一眼。
温明轩看着高远瞻的遗照,语气淡淡,“你都知道了?”
“你指什么?”高凌霜的语调冰冷。
“他欠我们家两条命的冤仇。”温明轩望着高远瞻画像的眼神逐渐阴郁。
“嗯。”
“他该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