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是不是你母亲这件事,在你心里并没有什么份量。很好。”林予安缓缓站起。
她的动作很慢。
像个骨头关节朽化的老人。
林予安瞧瞧天色。现在,已经没有废话的时间。
“子慕予,你想罗浮洞的人和丰俊朗活,还是想古元卓活?”林予安问。
子慕予眸光转冷:“我为什么要选?难道谁就应该无辜受死?”
“一个人的性命,和许多人的性命,孰轻孰重,你会不知?”林予安半张脸沉没在黑暗之中。
“那你告诉我,一个人的性命有多重,许多人的性命,又有多重?”子慕予道。
林予安微微一愣。
人命重于天。
许多人的性命自然是重于天。
一个人的性命还是重于天。
孰轻孰重?
“你没看过那些话本故事吗?那些侠之大者,仁义之师,只要杀一人得以救苍生,他们会前仆后继。”林予安道。
“故事么?你当真?害别人性命成全自己的仁义之名,算狗屁侠之大者。有本事,抹自己脖子救苍生啊。抹自己没用?那怎么肯定杀别人就有用?若杀一人苍生得救,苍生最应该感激、世人最该歌讼的,应是这个死去的人,而不是杀人的人。”
林予安听着这些话,久久,久久未曾说话。
她想,若是有足够的时间,她与子慕予之间,应该有许多话能说。
子慕予与林予安之间,本有一丈距离。
可林予安突然逼近,手搭上子慕予的肩膀。
子慕予只觉得一阵眩晕。
眨眼间,她们已经站在天池山。
“刚才,我看见你站在这里。我曾经,也站过这里,看过这片土地的。”林予安道。
她的神色中,满是对曾经的追忆。
“先神洲,沧溟宗,沙河渚,这里几乎每一寸土地我都踏足过。人们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