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考上大学后的第二年,我们家才搬到遂南县城。”
杨泽忽然感觉不对:“等等,你妈不是乡里的公务员啊?”
“当然不是,她也就会养鸭子而已。”
“那她为什么会成为乡镇养鸭厂的厂长?”
这下席晓婷更奇怪了:“乡镇养鸭场被我妈承包了下来,你不知道吗?”
“啊?”杨泽有些傻眼。
合着自己紧张了半天,敢情现在的乡镇养鸭场是民营企业?
早知如此,自己哪还用像对待领导一样和对方勾心斗角?
直接谈合作不就完事了?
没有官方压力,接下来的事非常顺畅。
乡镇养鸭场虽然被刘娥承包,但规模却没变。
所以对饲料依旧有很高的需求。
签订了一百吨的订货合同,晨光饲料厂立刻开足马力生产。
七天后,一百吨饲料成功交付。
不过晨光饲料厂并没有闲下来,因为刘娥又下了五百吨的订单。
隔着围墙,听着乡镇养鸭场里鸭子虚弱的呱呱叫声,李老栓骑着电瓶车,一路飞奔到家。
此刻他心情非常兴奋,看到自己老伴更加高兴:“好消息,普天同庆,喜大普奔,刘娥这下完了。”
老伴看着自己丈夫,脸上全是无奈:“我说你这老东西就发什么疯?”
“什么叫发疯?我在陈述一件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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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
她这次通过人工培育出来的十八万只鸭子,全都出问题了。
从饲养到现在,已经陆续死了四万只。
剩下的十四万只已经开始绝食。
这就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哎哟,你打我干什么?”
老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什么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怎么说话呢?
咱们和刘娥可是邻居,当年她养鸭成功,赚了不少钱。
你死皮赖脸的求人家教你养鸭,人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现在倒好,你不仅不感激,反而盼着对方破产,我都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李老栓瞬间不乐意了:“瞅瞅你说的什么话?
没错,刘娥的确教会了我养鸭子,可结果呢?
我兴冲冲的把所有钱都投了进去,准备大赚一笔。
然后第二年鸭子的价格大跌。
我二十多年的积蓄啊,全没了。
从那以后我就发誓,我和刘娥势不两立。”
“那能怪人家刘娥吗?是市场行情差好吧?”
“反正我不管,一切都是她害的。”
说到这,李老栓哼道:“就算不提当年的事,只说乡镇养鸭场。
本来这个养鸭场该我承包的,结果她突然从中插了一脚,硬生生断咱们的财路。
此事我没冤枉她吧?”
老伴不说话了,乡镇养鸭场的事同样是她的心结。
李老栓忽然又笑起来:“不过别担心,刘娥马上就不行了。
等这十四万只鸭子一死,她根本无力继续承包乡镇养鸭场。
到时养鸭场还是咱的。”
越说李老栓越高兴,养了这么多年鸭子,他对这个行业太熟悉了。
乡镇养鸭场会倒闭,完全是管理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