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被挑手筋的孩子意图侵犯涛班上的一个女同学,赶巧被他们撞上,及时制止后打了一架,觉得不解气,才有后来的事的。”
“那孩子没错,该打断了腿,扔到荒郊野外自生自灭!”纪勉愤慨的道。被白凤瞪了一眼有点底气不足的道“本来就是嘛!小小年纪就心术不正,长大了还了得,要我说不用等他们告,咱先告他们,都是什么家长,自己孩子不是玩意还有脸走司法程序……”
“不妥,这件事情站在司法角度而言,涛犯了恶意伤人罪,而对方即使承担责任也最多就是强奸未遂,虽然都未成年,但监管期和性质以及处理结果完全是不同的,即使那位受伤害的女孩出庭作证也无补于事。”从事法官的佘图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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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一所学校,又是同班,学生的家长彼此多少有点了解,以郝建国的身份还不愿私了的只能说背景大,后台硬。
真打官司,即使事出有因,也难断定谁输谁赢。
很何况军中关系错综复杂,对于一个草根出身的军人而言,再怎么优秀也斗不过一连串的关系户。
“对方什么背景?”黄超想抽烟,烟已经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白凤,又装了回去。
“莫家嫡系,开国元勋莫正岩的重孙。”郝建国苦笑的道。
众人闻言无不是神色复杂,一位开国元勋的能量有多大不言而喻,而且众所周知,莫家早年从商,有莫正岩这尊大佛坐镇,可谓是一帆风顺,生意做的是如日中天,更何况还在世,只要有他在一天,就无人会轻易的触莫家的霉头。
“实在不行……”郝建国的打算就是等此事尘埃落定后自己就引咎辞职,用军功换儿子一个周全,回到彭城。何况如今自己老师在彭城,师妹又教书,孩子还小,可塑性还有,交到师妹手里也能有个前程。
“去看看世文回来了吗?孩子是做错了事情不假,但事出有因,错不完全在他,这次妥协会让孩子失望的同时,建立起是非颠倒的观念,不可取!他们要打官司陪他们打,他们莫家争脸面,咱争一口气。”
白凤突兀的开口令场间陷入一片寂静之中,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有问题吗?当初我是怎么教你们的都忘了?”白凤目光如炬,扫视众人一眼,个个低着头避开她的目光。
“会连累到世文,这件事牵扯到莫家……”纪勉诺诺连声道。
“那是你们所想的,怎么知道世文的想法,我的儿子我知道,可是我的学生让我感到陌生!告诉我,当初我是怎么教你们的!”语气分外严厉,雯雯知道自己姥姥发火了,低着小脑袋扯着同样害怕的瑶瑶。
“宁可直中取,不愿曲中求!”严清越有点底气不足的道。
“还记得?那就是这么当着孩子的面做榜样的!”习惯使然,想要拍桌子的,抬起的手停在空中又缓缓的放下,怕吓到两个孩子。
气的伸手指着包间的门斥声道“不认为应该打这场官司的现在就出去。”心都歪了,还谈什么骨气,更不用说要个公道了。
个个闻言头低的更低,没人敢有动作。
“没出息!”离得最近的严清越被白凤揪着耳朵转了一圈。
“你们身为父母没做好榜样,孩子描着葫芦画瓢,别说三天两头被喊去开家长会了,就算指着你们的鼻子骂都应该。上梁不正下梁歪说亏你们了?”
“都不出去是吧?说话,官司打还是不打!?”白凤说话间已经把瑶瑶从身上放了下来,又从纪勉怀里接过雯雯。
起身,手里牵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态度再明确不过,只要有人说半个不字她立马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老师……”严清越咬了咬牙,起身,迎着白凤严厉的目光提了口气道“听您的,这场官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