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茶杯碎裂。
陈庆在厅中来回踱步,如同困兽一般,焦躁不安。
李幼唐,他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疙瘩,居然不见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陈庆怒吼着,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椅子。
“那么多人,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喽啰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寨主息怒,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刘半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慰道。
心想:这黑风寨的女人可不好惹。
尤其是这位寨主夫人,更是个厉害角色,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病会自己好。
陈庆快步走到李幼唐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
房间内布置典雅,处处透着一股清香,与这粗犷的黑风寨格格不入。
他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忽然,他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笺,上面写着“庆哥亲启”。
陈庆心头一震,连忙上前拿起信笺,颤抖着手打开。
信是李幼唐的字迹,娟秀清丽。
“庆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黑风寨了。我知道你会生气,会担心,但是请你相信我,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这段时间承蒙你的照顾,我的病已经痊愈了。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情,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等我。”
信的末尾,是李幼唐的名字,娟秀的字体。
她走了,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陈庆紧紧地攥着信纸,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信纸在他手中被揉成一团,却又被他小心地抚平。
他一遍又一遍地读着信上的内容。
然而,无论他怎么读,都无法读懂李幼唐的“苦衷”是什么。
他只知道,她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独自面对这漫漫长夜。
“幼唐,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在你心里,我陈庆就是那种靠不住的男人吗?” 失去身体的我也要在提瓦特活下去
陈庆低声呢喃着。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李幼唐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只知道,他的心,已经随着她的离开,而变得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