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其他人无不变了脸色,如临大敌地看向邹德运。他们刚刚可都没少冷嘲热讽这个乡巴佬,万一他发起狠来,真的出钱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像邹德运这样的暴发户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把他们全杀了固然不现实,但杀上一两个的钱是绰绰有余,谁又能保证自己不是那个倒霉蛋呢?
这下众人都不得不收起表情,谨慎地看着眼前还在一个劲给林驹道谢的邹德运,有几个甚至已经在思考这段时间要不要多请几个保镖。后者则是挠挠头,直接把自己想杀刘荧的事说了,不过并没有挑明刘荧的身份,只说是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人。
刘荧的姿色他自然是见识过,就怕这些色胚见色起意,反过头来阻挠自己的杀人计划,到时候不知道还要多花多少钱来处理这些连带的麻烦事。
林驹听罢,歪着头想了会道:“杀普通人的价我们还真不知道,也没听说过谁雇戏命者杀普通人的。不过这些杀手应该都有最低收费吧?怎么说也得要个小几十万的。”
经过刚刚那一出,这次邹德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反应。剩下的人听他说只是要杀个普通人,基本也都暂时放下心来。只有几个平日里就和邹德运不对付的疑心重重,总觉得对方是在麻痹他们,指不定今晚就找人去暗杀他们,于是再也没有半分吃饭的心思,纷纷找了个借口离开。
邹德运没有在意饭局上气氛的变化,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尽快把这件事办完,于是也匆匆向其他人告别离开了房间。房间里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林驹举杯,招呼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这才稍微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邹德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一根接一根地抽起了烟。
几十万的代价虽然不小,但他光在南江村小学偷工减料的那头就差不多能把这数平了,算起来不过是付了该付的钱,得了该得的名声罢了。再说了,只要他城里的项目不断,就永远有数不清的农民工等着被他剥削。和这些潜藏的利益比起来,就算一百万也花得值当。
但如果自己的名声被这个贱人搞臭了......
想到这里,邹德运咬着牙恶狠狠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伸手便朝桌上的座机抓去。他的脸上已经没有方才肉疼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
刘荧......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