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赵烜光的手下。

他们本要接之前巡逻士兵的班,到了发现弟兄们全躺在地上,直觉出了事。

领头的以烟火为号,向赵家军求助,请求派兵支援。

赵烜光抹掉脸上的水,这是当地解迷药的土方子,虽粗暴,但好用。

“濮医师跑了,你们即刻搜捕,若遇反抗,就地射杀!”

“是!”

下属带着士兵离开,她看向副将,面无表情地道:“萧纵还在房中?”

副将捂住嘴,悄声说:“在,动静老大了!我担心他们坏了萧指挥使的兴致,只留了两人看守。”

女子点头,不疑有他,“我现在要赶过去,你去给军中传信,让他们鸣金收兵,原地待命。”

副将转身去办,赵烜光回房换了身衣服,去往萧纵房间。

婉转柔媚的嗓音一声高,一声低,起起伏伏,错落有致,直听得门外两人口干舌燥,面色潮红。

两人对望,怎么还没完?

房中女子发出同样感叹,萧大人到底何时回来,她嗓子都要哑了!

此处没有漏壶,她不知时辰,就怕他一去不返,自己横死在床上。

她又嚎了两声,心中惧怕,加上紧张,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赵烜光从廊下走过来,值守士兵立即醒神,双双挺起腰杆。

“少……”

女子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他们噤声,附耳听听里头的动静,低声问:“消停多久了?”

手下用嘴型描述:“刚结束。”

女子颔首,在门外站了半炷香时间,猜测里头的人睡了,才推门进去。

绕过屏风,她抬手解开腰封,将袍子放在地上,弄出很乱的样子。之后穿着里衣,蹑手蹑脚往床边走,准备跟床榻上的女子换过来。

屋中蜡烛几乎烧尽,光影昏黄,她踩上脚踏,床上的女子面色一喜。

“萧——”

女子和赵烜光四目相对,里头写满了震惊。

“少将军?”

“媚儿?”

赵烜光一愣,严肃质问:“萧纵呢?”

媚儿咽咽口水,“一开始就走了。”

赵烜光气得额角突突直跳,“为何不告诉门外弟兄,反帮他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