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夜后,月亮越升越高,穿过一缕缕的微云,穿过那久违闪烁的星光,显得格外诡异,寂静中似乎又让人恐惧。远处山洪咆哮着,像一群受惊的野马,势不可挡地冲击着被淹的房屋,树木。冲破了夜间的宁静。
此时,帐篷内商讨声频频传出:“丞相,玉雪山后西侧有一个自然形成的大水库,里面常年干旱,若把玉雪山从中开凿一口子让其一分为二,打开一个像鱼嘴一般的分水堰,内江流入大水库,外江流入黄河,这样必可缓解城中河的急流。
“哼”,一名水利官员冷哼一声,开凿?谈何容易,玉雪山地势险峻,泥石坚硬无比,不用说人力,连火药都无法撼动它,如何开凿?
男人揉了揉眉心,眼神凌厉的看着争吵的官员,周身迸发出一种令人恐惧的寒意,只见他冷声开口:“既然只有开凿这一个法子,明日,郭怀生挑几人同本相一道勘察玉雪山。”好了,大家先下去吧!
父亲,您回来了!郭怀生满脸倦意地接过自家女儿递过来的茶盏。悠然,怎的这么晚还未就寝,找为父所谓有事?
想起今日同父亲一道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个男人,她心怦怦直跳。一开始她本不想去,一位老丞相,老学究,有什么可看的?可父亲偏说不去会失了礼数。当她百无聊赖时,一名男子策马奔来,惊为天人,刀削斧凿似的深刻容颜,一双凛冽黑蒙的形状宛如浓墨一笔勾勒,流畅而贵气。他一身黑衣,骑在马上,神情淡漠,眼瞳如霜雪,疏离孤冷。那一刻,她的心无可救药地为他沉沦。
郭悠然故作不在意地问道:“父亲,听闻今日来人是当今丞相?”顿了顿,娇羞道:“它可婚配?”
“ 嗯”,想到什么?郭怀生猛地看向自家女儿,只见她白皙的脸蛋上泛起了红晕。
腾地一惊,郭怀生倦意全无,他严肃地开口:“然儿,你可别打那位冷血丞相的主意,传闻他杀伐果决,不近女色,连西域和亲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国公千金柳小姐对穷追不舍,最后都没捞到好下场,你可别去招惹他,别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