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报出一个地址。

“嘻嘻嘻，我们现在就去核实，如果你骗我们，我们会把你大卸八块，嘻嘻嘻……”

三名女鬼的声音逐渐变小。

包围他的香水味和血腥味也慢慢淡去，就像三名女鬼正在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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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睛。

而后看到一名剪着碎发，穿着白衬衫，脸上、手上和白衬衫上都是血的漂亮少年站在他的面前，一脸怨毒地盯着他。

正是沙绝……

“啊——”

“鬼，鬼啊——”

他吓得惨叫两声，再度后退，后脑又撞到硬物。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沙绝弯腰揪住他的领口，把他拎起来，凄厉地嘶吼，“我把你当朋友，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对不起……”他彻底崩溃了，哭得满脸是泪，双手合拾，不住求饶，“是我小心眼，是我妒忌心太重，是我无能，因为处处都不如你而心怀怨恨，就想通过这种手段让你消失……”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是谁指使你陷害我的？”沙绝带血的脸逼近他的脸。

“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你不说出主谋，我就杀了你，拖你下地狱！”

“我、我不知道啊……”他哭得声音都哑了，“我暗中调查过，联系我的手机号码是从缅北打来的，根本找不到机主。”

“还、还有，我在出国毕业游之前确实见过对方，但我们之间隔着一道半透明的屏风，屋里的光线又很暗，对方还用了变声器，我根本看不到对方。”

“谈完之后，对方就从她那边的门出去了。”

“我隔了几分钟才追出去，早就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什么信息都没有，你分明就是在骗我！”沙绝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抵在他的颈边，“也许根本不存在什么主谋。”

“天快亮了，警察快来了，我就要被抓走了。”

“被抓走之前，我先杀了你！”

“反正我已经被诬陷杀了三个，再杀你一个也没有任何区别！”

“别杀我！”他哭得快要晕厥过去了，“我虽然不知道主谋是谁，但我有证据，可以证明主谋是个女人！”

沙绝的目光凝了两秒：“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