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弟子有人附和：“命运弄人，这小男孩也着实可怜，不过，谁让他是慕容复呢？”

有人笑道：“慕容复往昔那般骄傲自负、心怀复国大梦之人，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全是报应！”

“对呀，他杀了不少人呢！”

也有人道：“这世间诸事，皆如梦幻泡影，慕容复一生为复国执念所困，机关算尽，却不知命运无常，可叹可悲啊！”

萧峰手一摆，示意大家不要逞口舌之快。在他看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丐帮是闭嘴了，可周遭的江湖人士仍在窃窃私语，幸灾乐祸：

“瞧他那样，刚刚跟段公子抢酒时，还意气风发呢，如今整得跟发疯似的，还是大仙妙啊。”

“对呀，对呀。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真是痛快！”

“谁叫他德不配位？还说什么‘南慕容北乔峰’呢，真是有辱斯文！”

……

少林寺内，慕容博从天空中缓缓收回目光，那眼神中似有往昔风云的残痕，又似有对尘世纷扰的释然。

他双手缓缓合十，声线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喟叹，低念一声：“阿弥陀佛。”

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重新步入佛堂，诵经念佛。

那经文声在佛堂内悠悠回荡，似在诉说着一个洗净铅华之人对命运的敬畏与皈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