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韩章和富彦国的神色变化都看不出来。
缓缓呼出几口气,曾明仲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当小透明了,必须给一个说法才能够保证自己这个枢密使的位置。
“陛下,臣以为必须先行清剿整个永兴军路的各处匪患,以安民心。”
“然后在对于地方厢军进行严查排查。”
“同时推进厢军裁减计划,对于不能上前线打仗、又不能为国家服徭役的士兵,予以淘汰。”
“另外也要发送文书斥责和审查种谔、狄氏兄弟的作为。”
“这种私自质问和威胁地方长官的情况不能助长。”
“甚至对于整个边军也要重新审量,是否需要进行革新。”
“这种歪风邪气必须掐灭在萌芽中。”
“种谔和狄氏兄弟的行为实属有违朝廷制度,必须要有个说法。”
“。。。。。。”
曾明仲是越说越上头,甚至想着破罐子破摔,把所有的问题全部摊开。
他韩明,或者说整个朝廷都有着军改的想法,那凭啥让他来背锅。
听着曾明仲的一系列想法,韩章和富彦国一副古怪神情,随后相视一笑。
二人多年的默契都能读懂对方的眼神:上道!
仁宗皇帝似乎听到了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微微点头。
“看看曾相公,这才是老成谋国之言啊!”
听着官家对于曾明仲的夸奖,韩章和富彦国立马鞠躬行礼。
“陛下所言甚是,我等应向曾公学习。”
而曾明仲一脸苦笑连连的接受这份算不上什么奖励的夸耀。
他知道,这次陕西军改,自己是被推到前头当楔子,为韩明背书了。
“这叫什么事啊?!欺负我一个初来户,有意思吗?”
曾明仲无奈的接过仁宗皇帝书写的“关于陕西军改以及各类情况分析调查”的文书,郁闷的返回枢密院。
到了枢密院的第一时间,曾明仲就恢复了执掌大宋军机的第一人风范。
“严令河东路、京西北路、京西南路、利州路、秦凤路等五路安抚转运司,时刻待命,严防永兴军路异常情况。”
“同时将朝廷文书下发永兴军路安抚转运司,即刻起全面戒严。”
“一为剿匪、二为全面彻查淘汰地方厢军、三为推进边军军改。”
“告诉薛向,这不是商议讨论,这是命令!”
“他的转运副使还能不能坐下去,不是看我,也不是看政事堂的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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