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房间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徐景淮的眼眸,深邃得看不见底。
他沉声开了口:“禾禾是我的儿子。”
肯定句。
对于这个结论,白怀青没有丝毫意外。
从接受徐晋南的骨髓捐献开始,白怀青就做好了关于白禾禾的身世之谜被揭开的准备。
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他无惧。
因为,他,问心无愧。
若是愧疚,对面的这个男人,才是罪魁祸首。
“那又怎样?”白怀青勾着唇,桃花眼里,满是不屑。
“生物学上的父亲罢了,徐景淮,不值一提。”
白怀青将桌上的金丝笔筒摆件挪了个位置,慢条斯理地接着说:“徐董,你见过禾禾刚出生的模样吗?禾禾第一句话喊的是爸爸,会走的第一步,是朝着我。徐董,你给禾禾换过纸尿裤、喂过奶吗?你哄他入睡过吗?”
白怀青的声音,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你知道禾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