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令人寒意透骨的气息。女孩愣住了，嘴唇微微颤动，却不敢再出声。

祁璟的脸庞俊美而苍白，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病态的阴冷气息，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邪异感。眼眶深陷，满是冷漠和不屑。

他从未对任何人解释自己的决定，更不打算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修多费心思。对他而言，眼前这场选秀不过是对魔修们的表演，所有的期待与渴望在他眼中不过是无足轻重的浮尘。

不过，他好像闻到了熟人的味道。

灵胥在一旁不敢出声，想到自己选了一上午的圣女就此结束，更加不安。

祁璟轻轻皱了皱眉，目光冷冽地扫过周围的魔修。就在那一瞬间，他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从某个角落飘来，让他不由自主地转身望去。

他目光如炬，渐渐落在了台下站在人群中的凌霜月身上。

凌霜月本是低调站在魔修之中，没想到会被祁璟的目光锁定。她微微一愣，心中迅速掠过一丝惊慌。难道自己的伪装被他识破了？不可能，她隐匿了自己人修的气息，并幻化出了一副魔修的模样。短时间内，这伪装不应被轻易看破才对。

“你。”祁璟微微眯起眼睛，向凌霜月的方向抬手，冷冷开口，“过来。”

他的声音淡漠而冷厉，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魔修们纷纷让开一条路，神情复杂地望着被点中的凌霜月。杜青尘也被吓了一跳，脸上掠过一丝惊恐，忍不住拉了拉凌霜月的衣袖，偷偷传音道：“凌道友，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们该不会暴露了吧？”

凌霜月神色未变，眼中却闪过一丝冷静而沉着的光芒。她暗自平稳心绪，缓步走上前去，尽量保持着伪装的模样，抬头冷冷地与祁璟对视，目光中没有丝毫退缩。

祁璟打量了她片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我似乎在哪儿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凌霜月一怔，心念电转，随即冷静应道：“回尊主，小的名叫…霜墨。小的是魔渊附近的散修，听闻血煞门选圣女，特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