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血煞心的反应。

祁璟的胸口涌上一阵尖锐的刺痛，那种感觉就像锋利的刀刃在心脏中搅动，伴随着隐隐的灼热感。他深吸了一口气，依旧不肯放开凌霜月的脖颈，强行压下那种痛楚，继续吸吮着她的血液。

她的血甘甜而纯净，如同一道缓缓流淌的灵泉，涌入他的身体，填补他内里虚弱的空隙。然而，那种美妙的滋味却伴随着每一口更深的刺痛。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额角冒出点点冷汗，指尖无意识地微微用力，仿佛要将面前的人固定在他的掌控之中。

痛就痛吧……

祁璟在心中冷笑。他感受着血液带来的甘美与力量，任由胸口的疼痛翻涌，也不愿放弃这难得的满足。他的目光逐渐幽深，嘴眼睛变成了猩红色，嘴角勾起一丝极为危险的笑意，眼中带着几分疯狂与执着。

那是对血液的贪恋，更是一种不甘心的执拗。他的身体明明在抗拒，血煞心在隐隐警示，却无法阻止他继续汲取。

凌霜月感受到他的动作稍稍迟滞，脖颈处传来的压迫感愈发明显。她双手依旧牢牢握住裂天獠龙的缰绳，目光冷静地注视着前方，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她心中暗暗猜测，血煞心的力量是否在发挥作用。

尽管祁璟的吸血带来一阵酥麻的疼痛，她依旧保持着稳定的姿态，甚至连一丝颤抖都未曾显露。她清楚，这一刻若是表露出任何情绪，都可能被祁璟察觉到异常。

裂天獠龙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翅膀微微振动了一下。凌霜月迅速调整身形，冷静地抚平它的情绪，低声念动几句咒语，让妖兽恢复平静。

片刻后，祁璟终于缓缓离开她的脖颈，舌尖轻轻掠过伤口，像是将她的血液完美封存。他的动作优雅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好似一位从容的君王，刚刚完成了一场预定的征服。

“你肯定和它做了什么契约。”祁璟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玩味，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脸上的伤疤却徒添俊美，目光中的光芒却更显锐利。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缓直起身子，站在裂天獠龙的背上，身形挺拔如松。

凌霜月感到脖颈处的温热渐渐被寒风吹散，她依旧注视着前方，没有回头，语气平静而淡然：“属下的血能够满足尊主，便是属下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