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高达五十米,下方的众人只能隐约听到上方战斗的轰鸣,却无法看到具体的战斗情况。
这让下方众人无不心急如焚。
杜贤见到孙先生将司殒打飞,眼中再度闪烁出癫狂的光芒,面部扭曲得如同恶魔一般狰狞,他嘶吼着命令黑衣人们:
“都给我杀,这些杂碎们,一个也不许留!”
黑衣人们仿佛被唤醒的野兽,从先前的愣怔中回过神来,再次向搬砖营地的众人扑去。
这一次,他们的动作更加凶狠,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浓烈的杀意和必杀的决心。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如雷贯耳的暴喝划破了夜空:“杜贤,你这卑鄙之徒,竟敢如此败坏金砖帮的名声!我以帮主之名,剥夺你副帮主之位,逐出金砖帮,永不再用!”
曲肃带着二十多名精壮汉子,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冲入了战场。
杜贤的眼神中闪过疯狂的光芒,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司殒和曲肃两个将死之人终于齐聚一堂。
他冷笑一声,对曲肃说道:“曲肃,你这老杂碎,金砖帮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被另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打断。
青砖门门主谷流山,骑着一头浑身缠绕雷电的犀牛,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身后跟着五十多名精锐,气势如虹,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曲帮主若做不了主,那便由我来做这个决定!”谷流山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宣布道:“杜贤,从今日起,你不再是金砖帮副帮主!”
谷云铮骑着银纹金刚虎紧跟在谷流山身侧,一冲过来,他便焦急地扫视全场,急切地想要找到司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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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生怕司殒在这场混乱中受到伤害。
杜贤见到谷流山,气势瞬间迟滞,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心中暗骂:该死的二长老,不是说好拖住谷流山吗?怎么还是让他过来了?
谷流山继续发话,声音威严而有力:“还有,杜能,你也一并被撤去青砖门大长老之位。”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诸位跟随杜能来的,无论是青砖门还是金砖帮的人,现在退去,我既往不咎;否则,杀无赦!”
一些黑衣人被谷流山的威严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然而,杜能却慢条斯理的撕下面罩,扫视全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老谷啊,你这发号施令的臭毛病还是那么令人生厌。”他冷笑一声,“你看看清楚,这里有六位四阶强者,城墙上还有一位五阶坐镇!你以为你是谁?能命令得了我?你我共事多年,我本不想杀你,不过今日既然来了,便让你死个明白!”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以为云峥在绘阁院被孙家针对是个偶然吗?你以为何枝焦跪地求饶是因为殷红月的一时兴起吗?老谷啊,你还是太天真、太理想化了。
本座今日便告诉你,殷红月是本座的表妹,长空阁孙副阁主是我妹夫,今日来的大部分高手,皆是孙副阁主的人。所以老谷,你的失败,不过是早晚之事;而你今日的愚蠢行为,却将它进一步提前了。”
谷云铮听到这些真相,气得浑身发抖。
他指着杜能破口大骂:“你个老匹夫,居然是你!”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些遭遇居然都是这个平日里看着亲和的大长老所为。
杜能看着谷云铮气急败坏的模样,毫不介意地微微一笑。
在他看来,谷云铮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棋子的声音谁又会在乎呢?
而此刻,一众先前被谷流山的话说得摇摆起来的黑衣人,在听到长空阁孙副阁主的名字后,眼神再度坚定了起来。
他们深知,退缩已经没有好结果,富贵险中求,若是能搭上孙副阁主这条线,那今天就值得一搏!
看到退缩的黑衣人再度回到阵营内,杜家父子同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