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甲胄上布满血迹的莽古尔泰,皇太极又唤了一声,“这些汉人尼堪还是要留下一些,等着后面去攻寨。”莽古尔泰没想到皇太极竟然会为了汉人求情,脸上有些不屑亦有些不满地说道:“老八,这群尼堪砍了便砍了,日后抢西边再抓回来一些就是。”
接着他用马鞭指着远处的囊努克营寨恨恨地说道:“要不是这群汉狗怯懦,临阵退缩逃跑,此时囊努克的脑袋早就被砍下来,何必让这些狗贼如此羞辱我等?”
“五哥,你且莫要急躁,这贼子跑不了的。”
皇太极安抚了莽古尔泰一句,接下来又转移了话题说道:“五哥,这一番试探下来,咱们可损伤了不少,接下来你觉得应该怎么个打法,咱们几个还要拿个主意,定下章程才是。”
“真要我说?”
“那是自然,二哥也想听听五哥你的意思。”
莽古尔泰又撇了撇嘴,说道:“真要我说,还留什么后手,这阔野草地,直接几万大军杀将过去,我不信这虏狗的营寨还能比那汉人的城池还难打?你们啊,就是太过小心谨慎了,一击不中,还让那狗贼囊努克小觑了我等,现在骑虎难下了吧。”
听着莽古尔泰话里话外的讥讽之意,皇太极也不恼,明面上仍旧不住地点头表示认同,但是心下里却暗自摇起了头。
这五哥太过于莽撞激进,每战丝毫不讲究什么兵法韬略,必是拿人命去填。
可就诸申这点丁口,甚至还要去北地虏鱼皮生女真回来补充,就他这么个打法,能打几战?这点家底,即便是拿汉人尼堪来填补,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败光。
不过,好在莽古尔泰跟着他回到了阵前,不再继续虐杀汉人,皇太极寻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皇太极抬起头看了看天色,转头向代善的第二子硕托吩咐道:“硕托,你去看看,你阿哥岳托带着楯车走到哪儿了?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