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雁就等着他的这句话呢,听完后说道:“既然你也在研究解药,那何不和纪嫣一起呢?你们两个人分开,各自花费了四年时间,却没有研究出解药,可见想要研究出这个解药,是有些难的,但如果你兄妹二人联手了,或许就很容易了呢?”
陈东雁打算彻底解决纪嫣和纪瑞章之间的僵硬关系,让纪嫣回到纪家去,完成他和纪嫣之间的约定,然后他再履行另一个约定。
陈东雁不给纪瑞章拒绝的机会,一锤定音道:“就这么说定了,明天等纪冰茹出嫁后,我让纪嫣住回来,跟你一起研究解药。”
纪瑞章跳起来:“什么说定了,说定什么了?我没同意!这是我家,你能不能别到我的家里来指手划脚?”
陈东雁真没兴趣到纪瑞章这里来指手划脚,但这不是没办法么,他不强势,纪瑞章就一直要死不死的敌视着纪嫣,那怎么能行?
陈东雁拿起剑,抱在胸前,冷冷道:“看来你是不想为你父母制出解药了,说了半天,最不孝的人原来是你。”
纪瑞章炸毛:“你胡说!”
陈东雁老神在在道:“你既孝顺,那为何不想快点制出解药呢?既想快点制出解药,又为何不跟纪嫣一起呢?不要说你排斥纪嫣,但凡你把你父母放在第一位,就不可能再去考虑别的。”
纪瑞章被陈东雁说的哑口无言,他自己是什么心思他是知道的,他一直在研究解药,同时也恨着纪嫣,并不存在陈东雁说的他不孝顺。
可明明很正常的事情,被陈东雁这么一说出来,好像他真的很理亏似的。
纪瑞章说不过陈东雁,只得用着很凶的眼神死死地瞪着他。
陈东雁丝毫不怕他的这种眼神,耸了耸肩膀,说道:“等纪冰茹出嫁,我让纪嫣住过来,你们兄妹二人一起研究解药,等解药研究出来,你还是不接纳纪嫣,那我也不会勉强你。”
那个时候,纪嫣心结已解,能回去当然更好,不能回去,想必她也不会太过伤心了,跟纪瑞章的关系,是可以慢慢来的。
而等纪嫣为父母研究出解药,祛除了心底的心魔,他也要带她去归阳城,也许会停留一些日子,等纪嫣再次返回博北关,想必纪瑞章也打开心结了。
陈东雁说完,转身就走。
纪瑞章一个人坐在那里生闷气,一直到困的不行,他才去睡觉。
第二天纪冰茹很早就起来了,纪嫣也跟着早早的起来,帮纪冰茹收拾整理,站在梳妆镜前看纪夫人为纪冰茹梳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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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夫人说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纪夫人梳一下,说一句,梳一下,说一句,说着说着她自己都有点眼眶湿润。
这可是自己捧在手心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如今要嫁人了。
好在屈家也在博北关,离纪府也近,关系也亲厚,不然纪夫人还真要哭死想死了。
一般梳头都是当地德高望重的妇人来,而博北关这里,屈根民的官位最高,其次就是纪弦江,那么,屈根民的夫人就是最德高望重的人了,其次就是纪夫人。
屈根民的夫人是纪冰茹的未来婆婆,是不能来给纪冰茹梳头的,那就只有纪夫人自己亲自来了。
梳好头,换好嫁衣,再是描眉扑粉等一系列的事情,忙完之后基本都到巳时了。
纪嫣去拿了一些吃的过来,坐在那里陪纪冰茹吃。
纪冰茹吃的缓慢,脸上有欢喜,也有不舍。
差不多吃饱,又坐了一会儿,屈子骏就来迎亲了。
纪冰茹告别父母,向父母拜别的那一刻,还是没忍住,眼泪流了下来。
纪夫人也流泪,但她强迫自己不哭,又拉起纪冰茹,说道:“今天是你嫁人的好日子,可不许哭,很不吉利的,好在你嫁的近,以后天天都能回来看娘,娘也能天天往你夫家跑。”
纪弦江斥了她一句:“哪里有天天往夫家跑的岳母,你不要丢人现眼。”
纪夫人哼道:“我就要去,谁敢说。”
纪弦江心想,是没人敢说你。
纪弦江对纪冰茹说:“好了,时辰到了,你出去吧,爹爹几乎每天都去屈府呢,去了就会看你的,你想家了,也可以回来,反正这么近。”
纪冰茹嗯一声,上前抱了一下纪夫人,又抱了一下纪弦江,这才在纪嫣和丫环婆子们的搀扶下,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