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藻德是崇祯十二年的状元,地地道道的东林党人。在“非我同类,便为仇敌”的政治环境下,东林党的首辅自然会搞出东林党的状元来。
“哎呀我的首辅大人啊!这都什么时候啦?您还不着急呢?”
“着急?魏大人为何事着急啊?”
周延儒一幅不明所以的表情,微笑着反问着。
魏藻德谨慎的瞧了瞧四周,正巧一名前殿的小太监在清扫汉白玉台阶。他便拉着周延儒多走了压低声音说:
“魏渊的事啊,首辅大人您为何要推荐魏渊呢?您不知道吗?那小子可是杨嗣昌的人啊!”
周延儒用手轻轻捋了捋浓密的胡须,以一种高深莫测的口气回答道:
“这我当然知道。”
“既然如此,那大人您为何还要推荐他呢?”
“此言差矣,纵使老夫不推荐,圣上也定会重用此人的。老夫若是不推荐,魏渊如果被调往别处,那才是棋差一招呢。”
“这...下官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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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藻德虽说是状元出身,但在宦海沉浮多年的周延儒面前,那就是生瓜蛋子一枚。
“呵呵,我且问你。杨嗣昌是什么职务?”
“东阁大学士兼中原九省的督师啊!”
“那魏渊节制军务的江北与河南在不在中原九省的范围呢?”
“这是自然,河南就不用说了,江北的南直隶与湖北部分都在中原九省范围之内。”
“那你说这些地方是听杨督师的呢?还是听魏总督的呢?”
“这...可是魏渊与那杨嗣昌不都是浙党的人吗?而且杨嗣昌又对魏渊有知遇之恩。”
听了这话,周延儒很不屑的撇了撇嘴。
“知遇之恩?呵呵,那魏渊取得亳州大捷的消息为何不通过杨嗣昌正大光明的上报圣上呢?绕过杨嗣昌,还是使用密疏。魏渊还真是在报杨嗣昌的知遇之恩啊。”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魏藻德要是还想不明白的话,那他这个状元也是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