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状态三

这一拳过后他受创不轻,摇摇晃晃的地上爬起来,脸上的嚣张骄傲半点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愤怒和莫大的屈辱。

他彻底的愤怒了,这正是我想看到的,在强烈的情绪牵引下,他的双眼从血丝满布的通红,到彻底一片血红,仿佛眼睛在留学,骨头传来霹雳啪啦的响声,手指变化的如同鹰抓一般,他的骨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原本看上去精瘦的身体,现在已经变得极为强壮了。

我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男子原本微弱的异能现在变得有些强烈,而在半小时之前他还只是个普通人,永恒之蓝究竟是如何做到这点的?而他究竟还可以进化到什么程度?

现在他虽然外表还是人类,可是我在他眼中看到只有野兽才有的凶光,这是一种想要将我撕成碎片的感觉,他的10个指头深深的抓入地下,把坚硬的地板抓住了几个洞,这蓄势待发的一击非同小可,终于,他动了,伴随着一声巨响,他身下的地板被他掀翻了好几块,他整个如猎豹一般迅猛的朝我扑过来。

他的目标是我的头部,我相信这一抓被他击中,必定是脑浆迸裂,我自然是不敢怠慢,猛然一个后仰,他的利爪擦着我的鼻尖飞过,因为用力太猛,他收势不及,整个人撞在了擂台的围栏上,将防护墙抓出了一个大洞,从效果上看,他的力量比之前至少强了10倍,并且速度也有极大的提升。

这差不多已经是D级异变者的实力,与C级也不过是一线之隔,现在他就好像一个破坏机器一样在台上横冲直撞,他的神智明显已经不太清醒,只是认得我是他的敌人,在这种狂暴状态下,他的攻击越发的凌厉。

但仍旧威胁不到我,有三眼瞳加持的我,想要躲过他的攻击实在是太过简单,尽管他把台上破坏的面目全非,但是依旧碰不到我一根汗毛,他嘴里不断的喘着粗气,嘴角唾液横流,明显是累坏了。

但他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他就好像是一条绝境中的狼,不把猎物吞到肚子里绝对不松口,

他仰天长啸一声,这古怪的叫声似人非人,似兽非兽,让人毛孔一缩,见始终逮不到我,他怒气更盛,但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他玩了,当他再次朝我扑来的时候,我抓住他中门大开的空袭,一脚踢出,正中他的腹部,他被提的飞出了数十米撞在了护栏上。

我本以为这一脚足以分出胜负了,但是这家伙居然比小强还能打,他倒地不久后,四肢就开始抽搐,他的皮肤出现了诡异的斑纹,全身的毛发竖起来,如受了惊的野猫一般。

连眼睛的瞳孔也从棕色变成了一种诡异的黄色,就如野兽一般,瞳孔呈现出半月形,他再次站了起来,说站有点不合适,因为他的双手和脚一样都按在地上,四肢着地,这是动物才有的行走姿势,他整个人的动作和特征已经与野兽更加接近了。

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认得我,因为他之前的眼睛里还有愤怒,而现在的眼里只有杀戮。

通过三瞳眼,我看到他体内的异能流动又不知道比之前强了多少倍,隐约快要突破C级的感觉,一瞬间获得这样强大的异能,正常人都会失去理智,他也不例外。

事情突然变得有些失去了控制,如果想要不暴露异能的情况下击败他,还真有些难度,我知道不能再拖了,如果继续放任他变化下去,不知道还会进化到何种程度,永恒之蓝的大概效用我清楚了,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前,我必须制住他,

正当我在心中苦思对策的时候,他四脚一蹬,凌空越了过来,我下意识的闪躲,他这一击又再次落空,这一次躲得非常轻松,比之前他人形状态下发起的攻击还要轻松。

我暗道:“不对啊,他这个状态,速度又不知比之前强了多少,这一击却反而比之前弱”

就在我心头疑惑之时,他的身形已经朝着场外飞去,我猛然意识到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下面的观众,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相比于难缠的我,下面手无缚鸡之力的观众明显是更好的猎物。

人群中霎时间一阵骚动,看到野兽来袭,人人自危,人群顿时一片混乱。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只会猎食的野兽,眼见下面的吃瓜群众就要遭殃,我如果肉身追过去肯定是赶不上了,他的速度太快了,当我正犹豫是否要暴露能力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形从天而降,在野兽正要冲入人群的一瞬间,一脚直接踢中了他的下额。

这个化身野兽的男人就如同皮球一样被一脚踢出老远,把墙上砸出了一个大洞,他的生命力依旧顽强,还想再动,场馆的工作人员已经受持套索赶来,趁着他受伤没缓过劲的空挡,用套索套住他的头部、四肢,他还待反抗,套索上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电流声,他总算是体力不支的倒下了。

人群也总算是恢复了安静,主持人走上台,举起我的手呼喊道:“胜者,穆先生”

台下传来阵阵的欢呼声,而我丝毫高兴不起来,我的目光始终注释着白衣男子,他同样也注视着我,拿着胜者的10瓶永恒之蓝,我正准备下台回到座位上。

主持人突然走到我身边说道:“穆先生,先别急着走,我们经理想邀你喝一杯”,说着他指了指看台上的白衣男子。

我点了点头,遂跟着主持人去到了白衣人所在的看台。

这是一个年纪大概30多岁的英俊男子,他气质阴冷,脸色苍白,就好像是那种从棺材里倒出来的感觉,一靠近他,我就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他眉宇之间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