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生好火,处理好的兔子和鸟已经放在了铁锅里,她拿到附近的小溪里洗干净,回来就架在火上烤,没一会儿肉香就填满了整个山洞。
洞里火光明亮,驱散了阴暗和湿寒。而洞外已经下起了大雨,雨点敲砸在树叶上沙沙作响。
先前时间匆忙,帮李岩包扎得比较简单,此时时间充裕,她就趁烤肉的时候重新为他包扎,这一次她拿出金创药,仔细地撒在他的伤口上。
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但他强忍着,问他:“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姓姜?”
雍王姓赵,而雍王妃姓娄蝶,怎么也扯不到姜姓上。其实很多人对这件事都很好奇,但雍王妃从来没有解释过,甚至为此生出过不少流言。
姜培风见他额头上冷汗直冒,知道他是想转移注意力缓解痛苦,便道:“我父王母妃是在战场上相遇的。当时她受了伤,被我父王所救,她怕父王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会杀了她,于是谎称自己姓姜。谁知父王爱上了她。后来母亲让我和妹妹姓姜,意思是在提醒父亲,不要把我们姐妹当成政治天平上的砝码。”
“真没想到,雍王和雍王妃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他认真听着,深深望着培风,“你放心,雍王爱重王妃,我定也如此对你。”
她相信他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微笑着俯身亲了他一下。
他的手揽住她的腰,身体起了变化,他这个样子可不能乱动。
正好一股肉的焦香味传入鼻端,她笑着逃开来,“兔肉烤糊了,我可不想吃碳烧兔肉。”
姜培风翻转着架上的兔肉和鸟肉,不一会儿就烤好了,她把肉切成小块,堆放在一张木板上,重新又坐了一锅水,这才和李岩你一块我一块地吃起来。
她故意说一些现代社会的趣事转移他的注意力,果然,他一边吃一边认真听着,闲聊中身上的痛苦缓解许多。
“难怪你要办大剧院,原来在你们那个时代,演戏的人这么受欢迎。”
“这也是社会安定和平的一种表象嘛。”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他有点发烧,不禁担忧起来。
他笑道:“没事的,我打仗的时候几次命悬一线,受的伤可比这重得多了,照样活过来。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一百岁呢。”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他的意识渐渐变得昏沉,慢慢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他一会儿热得把被子掀开一会儿又冷得牙齿直打战,不管把火堆烧得再旺都不够,她只好钻进被窝里紧紧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