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科考查验需慎之又慎,但也不会严格到扒了衣服,只是着重搜查看是否有夹带小抄等物。
经过搜身和排查所携之物后,盛昭宁一路行至内场,被官差指引落座。
周围陆陆续续坐满了人。
参与会试的考生都经历过乡试的考验,面对狭小拥挤,三面围墙一面敞开的考棚多少也有了些心理准备。
直到最后一批人进入,贡院正门落锁,不久后,试卷依次分发下来。
周遭安静,耳边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不断传来。
盛昭宁翻阅题纸,对上面内容掌握了个大概,绝大多数都在她能力范围内,因此,她的内心并无太大波澜。
答过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两整日的光阴便已过去了。
入了夜后,旁边的考生陆陆续续都熄了灯,盛昭宁也不急着答下面的题,便也灭了烛火将桌子放下拼成一张四方窄床,半蜷着身体躺下。
这两晚睡得很不安稳。
床板冷硬,加之寒风袭人,盛昭宁又对人多的地方带有天生的戒备,因此几乎整夜都在半睡半醒间度过。
而后的诗赋、论、判语及策问等,盛昭宁又用了五天的时间作答。
其中策五问分别涉及耕地、赋税、法治、先贤、军事,跨度较大,许多考生倍感艰难,时常能听见周围哀嚎声一片。
耕地赋税之问老生常谈,盛昭宁所做之答循规蹈矩,并无奇处,也不至落于人后。
而法治、先贤、军事三问,她则剑走偏锋,没有按寻常思路作答。
此为冒险之举,若答得漂亮,正中考官下怀,则一骑绝尘,差之千里。若与考官意见相左,则名落孙山,中榜无望。
能入会试者,求稳者甚多。
盛昭宁既是奔着榜首之名而去,便只能冒这一番风险。
但法治一问是她潜心钻研之长处。
先贤一问是她昼夜习读之精通。
军事一问是她常行军中之熟谙。
此三问,盛昭宁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