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宁如坠冰窟。
韩叙虽为影卫首领,却大多数时候都听从的是魏颐的差遣。
作为韩叙实际意义上的主子,雩祭当日的事情,他不可能瞒着魏颐,只会如实详述。
自然,也包括她......
影七瞧着盛昭宁煞白的脸,只觉得现在的她脆弱的陌生。
盛昭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安逸的日子过惯了,人也跟着懦弱了?
“奉劝你一句,记住你的身份,也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影七罕见的认真道。
盛昭宁抬起双眸,眼底沁着一片苍寂之色。
“多谢提醒。”她说。
......
李绩带着人偷偷摸进来后,盛昭宁便回了盛宅。
影七如今化名桑锦留在京都,就不会轻易离开。
户部那前侍郎既然同桑锦有牵扯,想必是和镇北王暗中有所往来。而今他出了事,却并非是与镇北王勾结的罪名,而是贪墨,便不会拉镇北王下水。
一枚弃子,影七自然不会保他。
有了新的证据,案子再要查下去,将会变得很顺利。
京中终于传来大军回朝的消息。
礼部最近忙得很,皇帝下令,大军回朝要以最高礼制相迎。由于人手实在不够,便先后从各部各寺乃至翰林院都抽借了许多人手过去。
“听说了吗,大军三日后便要入京了。”
“是啊,这一路走了将近三个月,可算是要回来了。”
一场仗打了十几年,如今大获全胜,举国欢庆。
镇北王班师回朝一事俨然已经成为京中近来的热点事件。
“从凉州到京都,可是跨了大半个魏国,镇北王这一路来的,着实不太平啊。”
据传镇北王回京路上,遭遇了大大小小不下十余次的刺杀,都被侥幸躲过。
行刺的人有的号称山匪,有的装作流民,或者干脆连伪装都不屑,直接黑衣行刺,如同雩祭当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