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妹妹这是何苦,还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夜深露重,我担心万一从哪里跑出一只老鼠咬了妹妹,得了疫症可怎么好?”
安贵人瞪大了眼睛,心知莞妃已经知道自己所做之事,多说无益,只怕她今日来养心殿,也是为让自己难堪。
于是不再似以往小心讨好的语气,只冷声说道:“姐姐说笑了,养心殿何来老鼠。”
莞妃轻蔑一笑:“是啊,我忘了,牢狱里才会有这些,是我担心错了,我不该担心安妹妹,而应该担心安伯父。”
安贵人凌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莞妃,里面充斥着浓浓的恨意,莞妃却没有再多加理会,径直进殿去邀请皇上一同到宫中用膳。
皇上和莞妃一起从养心殿出来,安贵人仍跪在原地脱簪请罪,见皇上出来,安贵人焦急的上前了两步,然而皇上还未开口,莞妃先开口说道:
“安妹妹淡妆素裹,比平日里更招人怜爱了。只可惜,这纯与白原是最干净的,不该和欲望纠缠在一起。”
“和欲望纠缠在一起,玷污了纯白的本意,夜凉了,送安贵人回去吧。”
莞妃轻飘飘一句话,既影射了自己的父亲,又让自己这么多天的脱簪请罪变成无用功,安贵人心如死灰,却仍旧不甘心的挣扎着再度恳求皇上。
“朕会囚禁安比槐,你若再求朕,朕会杀了他。”
看着皇上冷冰冰的眼神,安贵人不敢再出声,绝望的跌坐在地上,想了想,也只能再去求见皇后,希望皇后能想个办法,救救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