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嫔心中顿时有些不满,皇后是存心不想让皇上在此刻提出对自己的封赏,只怕日后若再想起此事,万一皇后从中阻拦,就更不好办了。

想到这,文嫔有些急迫的开口:“嫔妾为皇上诞下阿哥,再辛苦再累都是值得的。只可惜嫔妾位份低微,不能将十阿哥留在身边亲自教养。”

文嫔才说完,皇后冷哼一声,看向皇上道:“文嫔此话僭越了。”

敬贵妃出于老好人的本能,替文嫔求情道:“皇上,文嫔刚生下十阿哥,难免一时有些思虑不周失言。”

文嫔何尝不知自己这番话不合礼数,以自己的位份,即便生的是皇子,也是要交到阿哥所抚养的。

文嫔本来很自信,自己生下孩子后,尤其是生下皇子后,皇上会晋自己为妃位,到时候自己就有资格将孩子留在身边。

怎料皇后似有阻拦之意,这才一时心急不得已主动提及。毕竟哪个母亲不想将孩子养在自己身边呢。

皇上显然有些不满,沉声让文嫔好好休息,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就转身离开了。皇后见状,冷笑一声,便也回翊坤宫去了。

敬贵妃和赵常在倒没有直接离去,反而安慰了文嫔一番。文嫔急着在心里思索对策,二人说的话倒也没听进去。

皇上回到养心殿后,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角。不知是否因十阿哥出生心情起伏较大,总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正缓神间,苏培盛来报,钦天监正史求见。

皇上有些意外的让苏培盛将人传了进来。一般来说钦天监都是自己传召询问天象,若无大事,不会主动来求见。

钦天监正史季惟生行了礼后,便先跪在地上请罪。皇上见状,心中猜测,只怕是天象不吉,带来的并非是好消息。冷声开口,让季惟生但说无妨。

“回皇上,臣今日观天象,见紫微星周有小星相冲,有刑克之像。微臣惶恐,特来禀告。臣在路上听闻十阿哥降生,再一结合星象来看,恐有父子相克之嫌。”

若是别人来说,皇上定会有所疑心,但季惟生是知道前一任钦天监正史,正是以天象之说诟病六阿哥,才失了官职的,料想他也不会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