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常年屠宰牲畜,胡屠户身上有一股洗不去的腥臭味。
还未靠近,丛业就不适地皱眉。
手指几乎要捏住丛业的下巴,丛业抬脚,正中男人下三路的脆弱之处。
与此同时,一只冷白的手捏住胡屠户的手腕,轻巧一折,在场几人都听到清脆的骨头折断的声音。
桑启扔掉胡屠户的腕子,还嫌弃地掏出一条纯白的帕子,将自己的右手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帕子轻飘飘落地。
丛业眉心蹙了蹙,没忍住,开口,“爱护环境。”
除了桑启,旁人都没听明白。
只见桑启飞快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帕子,又忙不迭地转开视线。
显然是不想捡。
作为近来时常去桑启家串门的梁树福至心灵,他不怕脏,捡起地上的帕子,团吧团吧塞进怀里。
方才梁树还纳闷,嫂子都被人欺负了,桑启哥怎么还阻止,原来桑启哥心里有数。
胡屠户抱着耷拉着的端手,后知后觉地打滚惨叫。
一旁看热闹的村民先是惊怕地后退,再看胡屠户的惨状,又停了脚步,他们站的远,才敢幸灾乐祸地小声嘀咕。
村里被胡屠户欺负的何止一家?
只是有村长撑腰,村民敢怒不敢言。
有年轻气盛的,反抗胡屠户,被打的半死,胡屠户一文钱医药费都没出,那人只能生生受着。
今日胡屠户被打,村民都恨不得上去再给他一脚。
只有被丛业救过的那妇人忧心,她劝,“桑启,你带你媳妇出去多一段时日吧,他不好惹。”
胡屠户也曾对她有过那上不得台面的心思,不过她年纪大了,胡屠户没看上。
桑启是不可能说话的,丛业自觉回道:“不走。”
“婶子放心,他等不到能报复我们的那日。”
多的丛业没细说,妇人左右看了一圈,“桑启媳妇,日后这种话可别说出来,被人听到,又得编排你。”
不光如此,可能还会猜测是不是丛业动的手。
人的恶性向来不容低估。
“我晓得。”丛业没反驳,不过下回再遇着胡屠户这样的,她恐怕还是会说。
那股疼劲过去,胡屠户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他爬起来,不敢跟桑启正面对上,只抱着断手,不断后退,便放话,“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弄死你们。”
桑启一只手就能轻松捏断他的手腕,胡屠户放话后,怕桑启再动手,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