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业知道他在家时除了开始那几天,后来吃的都不少。
丛业闻着今天的饭菜挺香,尤其这酱牛肉,熟而不烂,咸香有嚼劲,丛业让人切了一斤,她就着饭,一口气吃了小半了。
桑启看丛业吃得香,才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牛肉。
之后又不动筷子了。
丛业觉得他可能是不饿,便不管他,将饭菜都吃了。
小时饿过,她习惯性不剩饭,吃完有些撑。
连送上来的消食茶都喝不下去。
丛业一直面不改色的吃,桑启看不出她脸色变化,直到她只喝了一小口消食茶,才意识到,他不太明白,“吃不下为何要吃?”
丛业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跟桑启解释要珍惜粮食,桑启定然是知晓‘粒粒皆辛苦’,可无论在哪个时候,上位者都不能真切感受到那种辛苦。
尤其桑启恐怕从没将人命放在眼里,更别提这些人的辛苦了。
“我不习惯剩。”丛业只能说。
桑启若有所思地点头。
结账前,丛业又让人切了两斤牛肉。
桑启遇着丛业时两手空空,两人这都要回去了,桑启还是没提要买东西,丛业就知道这人来镇上恐怕有旁的事。
“你忙完了?”
桑启回神,视线又往丛业腹部扫了一眼,才点头。
“看啥?”哪怕再厚的脸皮,被桑启一会儿一眼看过,丛业也不自觉地收着腹部。
胃更难受了。
桑启站定,在丛业还没反应过来时,手往她腹部一放。
丛业肚子瞬间收的更紧了。
这有点不合规矩,尤其还在外头。
桑启看不到路上行人看过来的视线,他微凉的手逐渐泛热,热意透过衣衫传到丛业身上,胃部的不适逐渐缓解。
等桑启收回手,丛业惊奇地看着。
“你这双手比灵丹妙药都强啊。”丛业赞叹。
肯定又是什么术法。
桑启抬眼看她,丛业挑眉,“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