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春拿开他的手,蹙眉道:“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而且我也什么都不想知道。
我上山是去收猎物的,不是去凑热闹管闲事的!而且我压根儿没见到他人,只是看到了他的脚印和被他吸了血扔掉的猎物。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柏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只听祖父说,大狱里跑出来个杀人犯,可能流窜到了这里。而且他的脑子有病,会发狂,所以才那样折磨猎物。毕竟是跟官家有牵扯的事,知道的越多,你就越危险。”
南春垂着眼睛,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柏寻看着他突然问道:“你爷爷走之前不是给你张罗亲事了吗?已经定下日子了吗?”
“不是跟你没关系吗?你怎么又问?”南春没好气地说道。
柏寻抿着嘴,没有说话。
南春撇撇嘴说道:“我没有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没看上她吗?”
南春拧着眉头说道:“人家姑娘不嫌弃我就行了,我哪有资格挑三拣四的。我不同意是因为我现在连自己都养活不起,怎么去养媳妇儿啊?再说了她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啊。我在寨子里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
柏寻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把自己暖手的羊皮手套摘下来塞到了他怀里。
“手都冻红了。”
他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南春回到家,一整晚都提心吊胆的。
万一那个杀人犯藏在暗处,在林子里见着他,以为他发现他的秘密。此刻就在他家附近伺机而动怎么办?他家离后山那么近,周围又没别的人家。
万一柏大管家发现了他曾经去过那里,自己会不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忆了一下上辈子发生的事。
上辈子他是早晨进的山,猎物完好还没死透。他想趁着猎物新鲜卖个好价钱,没耽搁便拖着猎物下了山。因而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杀人犯的存在。
不过,第二天大管家来了,说是杀人犯流窜到了这附近,他特意叮嘱他们娘俩注意安全。
其他的好像就没什么了。
“唉,早知如此,上一世自己应该多管点闲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