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难眠。

以至于第二天，秦笑来接她的时候，两人同样都闹了个大大的黑眼圈。

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相视一笑。

随着距离疯王府越来越近，姜凝雪也肉眼可见地变得紧张起来。

秦笑倒是没有察觉到，在他的眼里，姜凝雪连自己和夏皇都不怕，定然不会害怕别人。

只是他不知道，面对他和夏皇时，姜凝雪就是姜凝雪。

可现在要面对赵如烟的时候，她就不只是姜凝雪了。

尤其是当秦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以后，她更是有了很多不同寻常的想法。

不消片刻。

当两人带着十几个禁军，来到疯王府大门前，抬起头看到那三个烁金大字的时候。

姜凝雪总有一种，自己才是名不正，也言不顺的感觉。

可偏偏，秦笑又和人家说，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与人家之事交易。

这叫她，都不知如何自处了。

“皇嫂？”

秦笑叫她的时候，她正走神想着心事。

低下头便发现，他已经下了马，正对着自己伸出了手，想要扶自己下马。

“哦哦。”

于是她赶忙应声，然后递上了手，翻身下马。

秦笑见状，也隐约察觉到了姜凝雪的异常。

于是又作死般地凑上去，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皇嫂，你不会是因为要见如烟，所以紧张了吧？”

“呸呸呸！你才紧张呢！”

姜凝雪闻言，立即面红耳赤的反驳道。

可越是这样，在秦笑眼里看来，就越是真的紧张了。

毕竟这种反应，就是他都轻易见不到。

于是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连珠炮似地发问。

“皇嫂真的紧张了？见我父皇都不害怕的姜凝雪，居然紧张了？不会是因为我吧？”

“哼！只会胡说。”

姜凝雪瞥开头，并不与秦笑争辩。

只不过在秦笑的插科打诨之下，倒是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行人急匆匆地出现在了王府的大门里。

正是刚刚被通知秦笑带着姜凝雪一同前来，火急火燎出门迎接的赵如烟。

两女隔空对视，目光交叉的瞬间，非但没有燃起火焰，反而颇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