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丫头!”
老太太听了这番怪声怪气的讽刺,以及岩竹脸上不加掩饰的不耐,顿时气得口腔生火,七窍生烟。
什么时候一个下等人也敢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了!
“主子说话,岂有你个下人插嘴的份!来人,给我掌嘴!”
“容老夫人。”秦楠静将岩竹拉到身后,缓缓坐在老太太对面,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怕不是忘了,你我二家已然断绝关系许久。你之于我而言只是一个相识的老太太罢了,何来的婆母一说。怎的无端认起亲戚来了……”
似是想到什么,秦楠静嗤笑一声,
“怎么?安南侯府既害怕我们一家给贵府带去灾难,又想要我们侍奉其左右?面子里子你们都想占,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容老夫人怕不是还没睡醒吧。”
她的语气轻缓,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不痛不痒,极其轻微的细微末事。
但就是这般轻慢的态度和闲适的姿态,让老太太瞧着听着,仿佛秦楠静是什么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天上贵人。
而自己则是那任人践踏的浮云。
这无端让她想起那年,她家道中落,前来京都城寻求庇护,初次进到那名门贵女的圈子里时,众人对她的轻蔑私语,不屑一顾。
那时,她便发誓,一定要成为这京城中尊贵的女人,将那些以前看不起她的人,踩在脚下。
那时,她原是想过进宫为妃。
奈何当时的先皇已经年迈,已不再选秀。
而太子与太子妃感情甚笃。
若是等到两人情淡意弛,还不知到什么时候。
她是从小地方而来,才情谈吐和容貌礼仪皆不如那些自小娇生惯养,诗书熏陶出来的京中贵女。
是以,她最好的选择便是有着短暂青梅竹马情谊的安南侯。
只是那时的安南侯府一贫如洗,她时有犹豫。
但她已经将自己的全部交给了安南侯,这一辈子便只能跟着他。
后为了钱财,壮大安南侯府门楣,安南侯谋划了“娶妻谋财”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