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人们照顾着主子,此刻还未收拾自己。
一个个只暂时将自己的手和脸洗干净。
那衣服,不见花色。
头上,也看不见发丝。
简直就像是在粪坑里滚过一遭,没有一处能见的地方。
秦楠静等人后退了几大步。
味儿太冲了。
熏的眼睛疼。
“两位夫人这是下乡帮农户们挑粪施肥去了吗?”捂着鼻子说话瓮声瓮气的,倒是掩饰住了语气中忍不住的笑意。
老太太闻言,抬眸怒瞪着门外几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楠静!是你干的对不对!?你故意害我们!”胡氏将刚脱下外袍往地上一砸,顶着那一头就朝秦楠静冲了过来。
“快跑啊,她冲我们来啦,哈哈哈哈……”容源佑跳起来大叫,撒丫子跑开。
其余几人也立刻吓的四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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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朝夕快速爬到果赖背上,边笑边大声喊着,“大粪超人来啦……果赖快跑……”
秦楠静被胡氏紧追不舍,两人绕着一棵大树打转。
“胡青莲,你可别乱讲,我何时对你们干什么了?”
秦楠静跑的有些累了,盯着胡氏,绕着大树,左右跨动,不让她接近自己半分。
“还说不是你,那泻药明明在你们……”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来,胡氏忙转个弯,“是你叫人给我们的粮食下泻药!那些暴民也是你安排的!”
她双眼通红,恨不得立刻抱住秦楠静给她也弄一身。
“胡说八道,我们昨日上山后便没下去过,而且仓库有寺庙的武僧守着,你大可去问,昨夜我们可有进入过。”
“你……你们是从房顶进入的,武僧当然不会知道。”
“房顶?你怎么知道是房顶,你去过?”
“我……”胡氏语塞了一下,随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怒吼道,
“就是你,秦楠静,你见不得我好,想处处压我一头不说,现在又搞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卑鄙无耻。”
“你现在享受的这一切,明明应该是我的,是我的!当年便是你调换了那杯酒,害得我不得不嫁给那个废物,你个不择手段的贱人,这一切都是你害得……”
胡氏已然气得面目狰狞,口不择言,开始倒豆子般大吐这些年的苦水。
“凭什么他们都去讨好巴结你,我才是侯府的掌家人!”
“你除了有个高官父亲,你还有什么,你什么也不是!”
“凭什么我处处都要被你比下去!”
“要不是你换了那杯酒,我才应该是那个人人羡慕的将军夫人……”
胡氏吼着吼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秦楠静听的满头问号,“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