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考九天,考生早已面无人色,有年迈的考生,刚出门便一头栽倒。
有士兵将其抬到一边,安排的大夫进行扎针治疗。
“我看到大公子了……”小山挤进人群里,扶着容屿白和顾临挤出人潮。
两人头发略显凌乱,衣衫布满褶皱,但精气神极好,一双眸子熠熠生辉。
容絮青看看自己提着的参汤,再看看面色红润的二人。
“木绣,把参汤和补药给那边的老者送去。”
还是给有需要的人吃吧,他们似乎不需要补药“回魂”。
“你们怎么样,饿不饿?这九日定是没吃好,都瘦了。”秦楠静心疼不已,虽然没看出哪儿瘦了。
“表嫂,我们吃的很好。”顾临激动的说道,“这九日一到晚上就有人送来肉包,虽然偶尔会有一个小牙印,但都是热乎的。”
“而且我一点儿都不累,即便在号房里坐一整日,也没觉得身体疼痛。还有还有……三日不如厕也没有感觉,好神奇啊……”顾临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他这几日的运气好到没边了。
“……是挺神奇的。”
容家众人齐齐将目光移向车顶的容朝夕。
【容诗瀚出来了。】容朝夕指着贡院门口。
他依靠着孟凡飞出来,瞧着面白如纸,虚弱不堪。
胡氏瞧了心疼的够呛,“快扶少爷进车里。”
容诗瀚一抬眸,便见容屿白站在高处看着他,面带微笑,眸深似渊。
他嘴唇微动,对他无声的说了句什么。
被容屿白支配的恐惧,霎时击中他的心防,眼白一翻,再次晕倒。
“大夫来了吗?”孟凡飞抱起容诗瀚冲向安南侯府马车。
老太太和胡氏哭天抢地的跟着离开。
“他怎的这般虚弱?”秦楠静问道。
容诗瀚的身体底子还不错,怎么跟老考生一样,出门就晕?
“他被分在茅厕附近。”
“哦~~~~~回家了回家了。”
众人热热闹闹回到府上。
置办了丰盛的席面,请了乐师演奏,庆祝他们度过一次难关。
容屿白瞧见众人一下午都在有意躲避,想问又不敢问,饭桌上,他主动说起,
“此次,阿白已经倾尽全力,定不负外公的栽培和大家的期许。”
他以最佳的状态,给出了最完美的答卷。
顾临挠了挠头,也站起来举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