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陆鸣雪没想到。
“是阿姜亲口说的?”
“是医馆里的管事和我说的。”
“管事?年轻男子?”
“对。”
那就是莫介一了。
陆鸣雪忍住笑意。
阿姜刚回去,莫介一是舍不得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了。
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没什么事可做。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便去将嫁妆和那半张和离书都要回来,若是可以,她还想将宝珠和宝翠也要来。
只是,庆丰侯和裴行迟如今都在牢里,也不知那半张和离书在不在侯夫人手里。
她如今上门,倒有一种小人得志,欺负侯夫人的感觉。
陆鸣雪想了许久,点了四个小厮,两个嬷嬷,跟着她往庆丰侯府的方向去了。
马车停在侯府门口,陆鸣雪掀开车帘,便看见侯府大门被禁军把守着。
见她走上前,守门的禁军问道:“做什么的?”
“两位军爷,我原是庆丰侯世子夫人,前些日子已经和世子和离,如今想来拉走我当初嫁进来时的嫁妆。”
两个禁军对视一眼,再上下看她。
“你是陆家那位?”
陆鸣雪点点头,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有名。
“咳咳,既然是来拿嫁妆的,那你就进去吧。不过,你可得小心着点。”
陆鸣雪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两个禁军在知道她的身份后,连态度都变好了,手上的长枪都收了回去。
禁军将庆丰侯府的大门打开,放她进去。
刚走进去,庆丰侯府内的场景熟悉又陌生。
地上的积雪混合着泥土,无人清扫,布满了纷乱的脚印,肮脏颓败。
陆鸣雪一路走进去,没看见一个奴仆,更没人阻拦她。
经过花厅时,只见里面的桌椅都有些歪斜。
知道要从前厅走到后院的那道二门处,她才看见进府以后的第一个人。
竟然是裴行越。
“嫂嫂?你怎么回来了?”
陆鸣雪还没说话,裴行越勾唇笑道:“不会是,回来看我们笑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