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哪敢对她动手,她可是皇室后人,她姓“齐”!
陆氏哪里配和她比较。
虽然觉得陆氏被如此对待是她活该,可一想到一向君子端方的行迟,会对女子下这么重的手,她就觉得不舒坦。
她扭了扭身子,道:“总之,你不能出门。我看这伤也快好了,你别到处给人看,不知道的以为你受了多大委屈呢。”
陆鸣雪本就没什么温度的眼眸彻底结满寒霜。
她慢慢站起来,在侯夫人惊惧的目光中道:“我不出门,但是我需要更好的大夫。我不希望我身上有裴行迟留下的任何痕迹,这不仅是我的耻辱,也会成为你们侯府的耻辱!”
侯夫人靠在榻上,脸皮颤抖许久,终于还是答应了。
看着陆鸣雪转身离开的背影,侯夫人颤抖着,问身边的嬷嬷:“陆氏是不是受打击太大,也疯魔了?你看见她刚才的眼神了吗?活像要吃了我,她她她……竟敢那么看我!”
嬷嬷连声安慰,一如既往地将陆鸣雪贬入尘埃,却也暗自心惊。
“快,给侯爷去信,让他和行越快些回来!”
有了侯夫人的对牌,宝翠快去快回,很快便将阿姜带了回来。
陆鸣雪正对着镜子,慢慢擦去脖子上的胭脂。
其实她脖子外表的瘀痕消得差不多了,但为了让侯夫人生些恻隐之心,她才多此一举。
但实际上,那个老虔婆根本不在乎。
她根本不会对她这个儿媳所受的伤害有一丝一毫的感同身受。
阿姜进来时,陆鸣雪已经擦得差不多,基本看不出来,只是有些发红。
“阿雪,你可好些了?那日卫封寒带你过来,差点把我吓死。”
陆鸣雪一愣,放下手中的帕子,问:“卫封寒说,是你告诉他,我受伤了。”
阿姜促狭一笑:“他这是怕你不好意思呢。不说了,你今儿叫我过来,是不是有要紧事?”
她已经给阿雪配了一个疗程的枇杷露,卫封寒都送到了,若是没事,阿雪只要按时服用即可痊愈如初。
果然,陆鸣雪拿出一封书信。
“阿姜,帮我将这封书信递到镇国公夫人手上。”
说完,她特意加上一句:“不要让卫封寒知道。”
这次,她要凭借自己的手段,做到卫封寒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