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不去深想,以不变应万变便是。
于是弯唇笑道:“正是,这位,是府上的七小姐?”
“是呢。我们姐妹几个,昨儿便听说今日有贵客要来,还是大伯母请来的,好奇了整整一夜呢。”
仆妇已经是皮笑肉不笑,道:“这位正是夫人请来的贵客,七娘,贵客如今正要离开,您既已见过,便请让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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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不耐地一摆手,带着香风的手绢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圆:“我一见陆姐姐,便觉面善,有心想和陆姐姐多说说话,不知陆姐姐可否赏脸?”
仆妇见她纠缠,直接站到了陆鸣雪身前,挡住了她。
“七娘,这是夫人的朋友。你如此,可有将夫人放在眼里?”
硝烟弥漫……
府上一个七小姐,竟然敢和国公夫人叫板,说出去谁敢相信。
想来是国公夫人失子,兼之眼盲,不大管事的缘故。
陆鸣雪想明白这点,便道:“七小姐,我和你,恐怕没什么好说的。”
蒙七娘脸色一紧,随即冷哼:“眼盲心盲,难怪!”
说完,扭头便走。
这意思大概是,国公夫人眼盲,她陆鸣雪心盲,难怪能做朋友。
气得仆妇在原地跺脚,低骂了几句难听的。
陆鸣雪笑着安抚她。
仆妇擦去眼泪,才道:“陆少夫人别放在心上……”
陆鸣雪摇摇头:“各家有各家的难处,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仆妇颇有些感激,将她送到门口。
这一路上终于再没冒出人来。
陆鸣雪坐上马车,方才松了口气。
又突然想起随着他们过来的小厮怎么不在,问过车夫才知,刚刚那小厮闷头出来,说是有要紧事赶紧回府去了。
要紧事?
忽然,她心有所感,掀开车帘,惊觉那国公府高墙之下,竟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