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恨铁不成钢,手不住搓动玉如意,满脸焦虑:“我就不该对你有什么期待!唉,这下镇国公府岂不是会将我们看低了去。”
说着,恨不得将陆鸣雪揪起来打一顿。
陆鸣雪倒是心态平和,侯夫人和褚淼音二人,还在这里的钻营,对藏在暗处的危险浑然不知,这样的糊涂虫,隔岸观火,她只觉得可怜。
褚淼音见她神情淡然,倒显得她和姨母在旁又骂又跳的像两个跳梁小丑,不由更为生气。
“陆氏,你难道一点都不知羞耻吗?你给侯府丢了这么大的人,竟然还好意思坐着?我看啊,应该去祠堂里跪着谢罪!”
陆鸣雪笑道:“祠堂?我嫁过来一年,还从未见过裴家祠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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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怎么可能让她去祠堂,她可是恨不得连她儿媳的名头都不承认的。
侯夫人拿起玉如意敲褚淼音的头,道:“裴家祠堂哪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褚淼音忙卖乖认错:“是侄女莽撞了。那就让她在姨母的院子外跪着吧。”
侯夫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正准备下令。
守在门外的丫鬟进来,脸色有些不对。
“夫人,前院那边传话,说是有客拜访。”
“客?哪门子的客?”
等侯夫人带着褚淼音到了花厅,便看见一个衣着穿红着绿,神情倨傲的妇人。
侯夫人自然认得,这位正是镇国公府二房夫人杜香兰。
只看她的脸色,还有身后跟着的四个满脸横肉的嬷嬷,就知道是过来干嘛的。
还没等她说话,侯夫人沉声吩咐:“把陆氏给我提来!”
杜香兰挑眉:“看来,齐夫人知道我登门的目的了。”
侯夫人其实不大看得上她,这杜香兰不过是二房夫人,又无诰命,娘家也不算显赫,怎么能和她这个侯夫人比。
但如今国公夫人双目有疾,国公府不少事都得过这位杜二夫人的手,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侯夫人便十分客气。
褚淼音跟在侯夫人身边,心里却在暗骂她蠢。人家都还没问罪,自己先心虚将把脸送出去打,真是蠢的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