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年为了让夫人轻松养病,已经瞒了不少事。
再瞒下去,只怕国公夫人越发消沉,到最后,这国公府里恐怕都没夫人的位置了。
“临湖水榭旁的枫叶可红了?”
听她这么问,荀姑姑脸色一喜,道:“红了,火红火红的一片,我命人将那处封了,不许旁人接近。”
“既然如此,红枫茶会也是时候办了。阿荀,你帮我写请帖。把陆丫头也给我请来,就明天送琵琶的时候,一道告诉她。”
“茶会那日,拿我的牌子,将我的那些家将都叫来。”
荀姑姑笑着点头,眼眶却慢慢沁出泪来。
趁着国公夫人不注意,她侧过身子,将眼泪擦去。
只是说话时隐约的哭腔暴露了她的不平静。
第二日,侯夫人刚食不知味地吃了点东西,就听丫鬟通报说,镇国公府又来人了。
吓得她险些打翻手里的粥碗。
惴惴不安地去往花厅,便见到一个衣着雍容的妇人,妇人身后还跟着的两个丫鬟,一个丫鬟手里抱着一个很大的物件,被流光溢彩的布兜包着,看不出是什么宝物。
这妇人见着侯夫人,自称“荀姑”,十分得体地福身请安,方才道:“侯夫人,昨日贵府少夫人过府做客,国公夫人很喜欢少夫人,特地派我过来……”
说完,她看向侯夫人身后几人,疑惑道:“怎么不见少夫人?”
褚淼音的眼睛不住地在这三人的衣着和身后两个丫鬟手里的物件上流连。
侯夫人昨日才教训完陆鸣雪,这会儿又听这人说国公夫人很喜欢她,自觉打了嘴巴,又怎么会想让陆鸣雪过来看她笑话。
可这荀姑明显是冲着陆鸣雪来的。
侯夫人没办法,只能命人去将陆鸣雪“请”来。
趁着这个空隙,侯夫人向荀姑打听:“昨儿二夫人回去,没说什么?”
荀姑闻言一笑,反过来对侯夫人俯身道歉:“二夫人不知礼数,上门冒犯,多亏侯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国公夫人知道此事,现下正在府中的教训二夫人。”
虽不知是真是假,但这荀姑态度恭敬,让侯夫人很是舒坦。
“如此就好,昨儿二夫人过来,打着国公夫人的旗号,我们往来少,也不清楚真假,吓了好大一跳呢。”
正说着,陆鸣雪打着呵欠就过来了。